,但有客人敢在此吃喝就拿药蒙倒,一应财物纳入怀中,人则是做成卤肉贩卖,如此无本买卖干的也自痛快。
酒保讪讪笑着:“俺就是知会恁一声。”
妇人也不理他,过来拿起杨志的刀抽出来,被那幽蓝钢口反射的阳光一照,脱口道:“好刀!”
当下自杨志头上薅下根头发,对着刃口一吹,那头发忽的变成两截,飘飘荡荡的朝地上落去。
“这真是好东西,当能卖些个钱财。”诸大娘乐滋滋的将刀收了,又看了眼门外的马匹,口中冷笑:“这丑鬼真乃送财童子,搭把手,将人抬后面去。”
伸手捏了把杨志的胳膊:“这般健壮,卤出来肯定筋道,能卖个好价钱。”
那酒保看着杨志,又看看外面的马匹:“确是好客人,若是路过的都他这般,咱们早发财了。”
“恁多屁话,搭把手。”
诸大娘说着抓起杨志胳膊,那酒保过来,两人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往后面。也合着今日有事,他二人进去,不多时,外面又进来一人。
但见这人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得眉秀目疏,腰细膀阔,一身衣服灰扑扑的,手中拿着把朴刀,显然是个赶路之人。
这人入得店来就站在那里,也不吭声,盯着桌上尚冒着热气的肉菜看了看,又看看桌上杨志的宝刀,回头望了眼栓好的马匹,眼中满是忌惮之色,方要转身出去,后面转出来诸大娘,却是想要出来拿那把好刀,见了来人也是一惊,两人视线对上,陡然间瞳孔同时一缩。
“你等敢开黑店!”进来那人手中朴刀望着诸大娘就砍将过来。
这女人一惊,万没想到来人如此干脆,竟是直接上手就杀,当即一矮身,翻滚出去,站起来转身就朝后跑。
“站住!”
那人大喝飞奔过去,跟着诸大娘就进了后厨,方掀开帘子,就见一道寒光奔着自己面门而来。
这汉子连忙一个闪躲,让开寒光的同时,脚步一错,上前就是一刀,“噗”的一声将面前抄着菜刀的厨子砍翻在地。
再抬头,诸大娘同酒保两人已是一人拿着把斧子奔了过来。
“你等真真恶毒之辈!”
汉子大吼一声,不退反进,左拦右砍,没几招就将酒保放倒在地,那婆娘还想说什么,被这人手起刀落砍下脑袋。
“但愿还来得及。”
汉子说了一句,看向后厨敞开口的地窖,两扇门板翻开放于地上。这洞口处血腥味扑鼻,人往那一站只觉得阴风阵阵,朝下探望时,却是有张短梯子,下得这处,角落里堆着几张人皮,几个大桶放在案板下方,能清楚看到堆放在内的腿骨与人头,房梁上半扇人被钩子吊在那里往下滴着血。
三个伙计正将一个大汉扒的赤条条的,一人手持尖刀高举,见得人下来大吃一惊,三人顿时朝这汉子扑过来
“死——”
那汉子也是吓了一跳,手中朴刀当先砍死一个,让开另一人扑击的同时,朴刀往上一撩变将人开膛破肚,随后双手一错,刀身调转,猛地往后一插,“噗”的一声搠进身后人腹部。
“倒是命好。”
那汉子甩了下血渍,看着躺在案板上的杨志说了一句,昏暗的光线里,那青色的胎记看起来似是黑色,胡乱将衣服盖到他身上,随后背了上去。
……
“水……”
沙哑的声音发出,杨志脑子昏昏沉沉的,舌面似乎化为沙漠,嗓子火热的很,似乎每一下呼吸都能喷出一团热气。
“给,水。”
一个男声传来,随即瓷碗的触感贴到嘴上,杨志咽了两口,冰凉的水下肚,似乎能浇灭喉中的火焰,身上似乎有了劲一般,颤巍巍的半侧过身子,抓着碗仰面喝了。
“咳咳……呼——多谢……”杨志嗓音沙哑依然,只是口中似乎没那般干燥了,拿手扶了下剧烈疼痛的脑袋,双眼半天才聚焦面前之人,见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四下打量,看着灶台与锅碗瓢盆似乎是在后厨,随即惊觉身上不着寸缕,只胡乱盖着自己的衣衫,连忙拿衣物捂住要害:“可是恁救了洒家?未知英雄如何称呼?”
那汉子一笑:“你这人倒也有趣,问人前不报下姓名吗?”
杨志连忙道:“失礼了,洒家姓杨名志,乃是朝廷军官,因……因公事路过此处,不小心着了道,惭愧!”
那汉子笑道:“原是恁地,将军少见这江湖伎俩,一时着了道并不稀奇。小人乃是相州人士,也姓杨名林,江湖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