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刚回来又出去啊?”
“啐——”吐出口唾沫,长棍狠狠戳了下倒地的人:“今次老实了吧。”
山士奇闻言更气:“老猪狗,如今又不是伱方才的嘴脸了!今天不打你一顿,仕忱Фタ蓁昭消我心头之气。”
那边奔跑过来之际,山士奇面色不变,一根木棍劈砸而下登时将第三人也圈了进来,身随棍转之间,四处打量的目光见着被打趴下的庄客在那哀嚎,登时眉头一挑,棍棒交击,四人腾挪交手片刻,方脸青年陡然发力将三人拦开,大喝一声,弓步进身,手中棍当枪使,砰一声点在一人胸口,疼的人当即闭过气去。
山士奇连连点头中,妇人又从首饰盒中抓了一把,也没看是什么,就包起来塞到山士奇怀中:“记着,到了安全的地儿给我和你爹来个信儿,没事儿别回来看,小心被官差看见,可记得了?”
“娘!”山士奇连忙叫了一声,打断母亲的话语,嘭一声跪在地上:“孩儿惹祸了。”
“孩儿晓得轻重,娘放心。”
一根哨棒横空拦上,受不住那股巨力,哨棒肉眼可见往下压了一尺,跟上来的另一个教师憋红着脸撑着齐眉棍,喊了声:“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报官啊,愣着做甚!”
妇人一愣,连忙放下手中女红,站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怎生回事?惹什么祸了?可是将人打坏了?”
妇人点点头,想了下,又去后厨拿了些干粮放入袋中让山士奇带上:“这些拿着路上吃,此时没时间给你备上东西了,有想吃的自己拿钱买吧,只是切记不可在州内入城。”
“姓刘的,哪里走!”
“这……这……”妇人双手握拳提到胸口,走来走去转了两圈,回过身来道:“不成,快些走,你不能留在家里,一会儿官差好上门了。”
两根哨棒砸下,山士奇撤步一架,“啊——”的喊声中,将人崩开,随即猛的一蹿一劈,接着一个横扫,那俩人惨嚎一声,捂着脑袋就倒了下去,后方那中年人一直在观望,见寄予厚望的三个教师不多时被打倒在地,暗骂一声,转身就想跑。
青年迈开腿,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仍是提了那根齐眉棍,不敢走前门,直接从后面跑了出去,身后的妇人抓着门框有些担忧的看着儿子从家中跑出,叹口气,自回屋子里,也没心情绣女红,只是呆坐着望着外面,等待丈夫的归来,心中盘算该怎生和他说。
山家庄的佃户不明所以,只是他们也是愿意跟随小郎君行动,见他离去,也纷纷停下手,嘴里嚷嚷着:“今次饶你们一命!”
乱糟糟的场面中,有人飞奔出去,剩下的人七手八脚拿棍棒衣服做了个简易担架,合力抬着一步一踉跄的往回走着。
山士奇满脸苦涩的抬头:“若是还好了,孩儿一时手重,将西村姓刘的给打杀了。”
这山家的小郎君陡然一笑,有了种带兵打仗的感觉,长棍点、扫、崩,一路追了上去,那刘姓中年人听着后面有人追来,转头看山士奇那追近的面孔,不由嚎叫一声:“贤侄,误会,都是误会,回去我就扒开水闸放水!”
山士奇没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然而他也知此时惹上人命官司,对面必然要去官府出告,一路跑回家中,来不及换衣服,赶忙跑入后院去找自家母亲。
嘴上说着,连忙将自己儿子拉起,山士奇也不敢耽搁,顺着力道起身,跟着母亲跑入后屋,就见妇人翻箱倒柜拿出两锭银子放入锦袋中,又包了些碎银子,赶忙塞给自家儿子道:“别磨蹭,带着这些银钱先走,只要有钱,衣物都可在外面买。”
那中年人如何敢停,只是亡命的奔跑,只他平日也是养尊处优之人,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肺部着火一般难受,回头想要求饶,就见一道细长黑影从天而降,砰一声敲在头上,张口想喊之际,对面抡起长棍,一下砸在头上,人当场打横撂倒在地不动,有粘稠的鲜血从口鼻处流出,额头被棍子抽中之处也流出不少血。
山士奇也是心大,此时同母亲说过之后,心中的那点儿忐忑似是尽去,行走间,也是满面堆笑的回应着,如此一路无惊无险的出了庄子,只是望着崎岖的官道有些犹豫,四下看看没人,连忙一步蹿入林野之中,顺着山路艰难行去。
也就是一两个时辰,天色擦黑之时,一队巡检司的兵丁在都头的带领下进入山家庄,不多时,这伙人重又举着火把跑了出来,顺着官道一路追去。
感冒了,有些头疼,今天只能三千了,小的去睡会儿,难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