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才赶忙上前将门关上,长舒口气,想了想又找根棍子将从来不锁的大门闩上。
李福师徒并不知走后那人的动作,只是朝前走着,出了这巷子,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人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的凄凉。
“小八……”前面精壮的身影停下,转过头:“找出那活着的是谁,老二那边是六个人,死了五个,当还有一个!”
朱小八猛的抬头,有些哀求的看着老人:“师父,会不会活着的就是师弟?”
“俺倒也希望是……”李福低头咬牙挤出一句,接着双眼通红的转头看着他:“去找!都是这边有根有底的人,看看是谁吃里爬外!”
“是。”
点头间,朱小八鼻子也有些发酸,都是久混江湖的,听张安和说话就知事情不妙,只是心中仍是带着点儿幻想,万一呢……
老者见后面的徒弟点点头,转身迈步继续前行,有些悲戚的声音传来:“再通知俊哥儿,让他这两日小心则个,最好是赶紧回来。”
“晓得了,师父。”
……
“为甚不让俺回家?”小孤山的聚义厅里,李立看着眼看着面前的张魁心中有几分不爽。
“回去?”张魁坐在上首,上下打量这赤须汉子一眼,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李老货手底下时间太长,不会思考了。”
“什么意思?”李立面色有些阴沉,这厮当着人面骂人蠢,当真以为自己没脾气?
张魁还未说话,就听着聚义厅外有急促脚步声传来,马雄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抹了抹头上的汗:“刚来就听着你俩的声音,在说些甚?”
“这厮失心疯了,非要回去一趟。”张魁用手点点李立。
诧异的看了赤须的汉子一眼,马雄撇撇嘴:“莫说俺们还没信任你,就算你和俺们是一伙的,你这厮在世人眼中也当是个死人了,此时回去你家中,碰上人怎办?上赶着告诉别人你还活着?然后把俺们卖了?”
李立微微语塞,脑子里转动一下,倒是这个道理,又不肯承认自己未曾想到,兀自嘴硬:“哪那般凑巧能碰上人。”
“好了,总之你是歇了回去的心思吧。”张魁懒得多说:“待你帮着俺们杀了李老货的侄儿才算你入伙,你现在还没资格说这说那的。”
李立臭着脸道:“杀他也不易,他只每月月初去那女人家几日,其余时间都在水上。”
张魁斜他一眼:“那女人是谁,在何处?”
李立有些警惕的看他俩一眼:“问这做甚?到了时日俺自带你二人前去。”
“行吧,莫忘记你今日之言。”见李立不肯说,张魁想了想也没再逼迫,招手唤来两个喽啰,一指对面:“带他下去歇息。”
“是,寨主。”
两人答应一声,站到李立身前抱拳道了声“请。”,这催命判官哼了一声,迈步跟着俩喽啰走了出去。
马雄待这人出去,方才摸摸下巴:“张兄,何时去找那混江龙麻烦?”
“怎地?急不可耐了?”张魁身子向后一仰,有喽啰端来烫好的酒水,接过手中,挥退眼前的人,开口道:“先莫急,姓李的整日在水里泡着,可不好对付,还有那俩姓童的和他搅和一起,别到时候羊肉没吃着惹上一身腥臊。”
“那厮不是说知道姓李的女人在哪儿吗?等他带咱去就是。”喝了一口酒,看着马雄道:“可恨那腌臜厮不肯说那女人在何处,否则倒也省心了。”
“算他命好。”
恨恨的朝着门外瞪了眼,马雄舒口气:“这两日咱们也要小心些,俺家大郎说,你我手脚没弄干净,让人看出端倪了。”
张魁瞪大了眼:“怎地没弄干净,都入娘的烧了。”
“俺哪里知道。”马雄双手一摊:“只是说那班仵作检验出些东西来,恐怕会走漏风声,让咱们警醒着些。”
张魁一拍大腿,神色懊恼:“恁地多事。”
马雄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去拿酒喝,半晌上首的汉子来了句:“罢了,看出就看出,俺这边也得到消息。”
马雄的目光向上望来,张魁接着接着道:“南边那边要来人助咱们。”
“当真?为何又有人来相助?”
马雄吃了一惊,上首处的张魁摸着下巴歪歪头:“这俺哪里知道去,恐人有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这也是好事。”
“可莫要被人夺了咱们的话语权。”黑煞神愣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
坐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