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早就定下不准劫掠商队的规矩,此人竟当是耳旁风。”
童猛冷笑:“勾结外人此等下作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甚是他不能做的。”
柴福吸了口气,看向坐在一旁独自饮酒的吕布,上前深施一礼:“还望吕寨主替我家大官人讨回公道。”
“应有之意,尊管不须如此。”吕布伸手虚扶一下,柴福站起身,深吸口气:“还好并未因此而让贵属产生损失,不然小人当是一生难安。”
“尊管过于客气,倒是该谢李老丈手下留情,饶了某那不成器的两个兄弟。”吕布对着那边柴家的管家笑了一下,又看向一旁坐着的李福点头示意。
这闹海龙驹也是久在江湖之辈,此时对面是在给梯子,他也是深知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当下一捋胡须:“吕寨主谦虚了,老夫不过多在水中泡了些年月,假以时日贵属超越老夫不过吹灰之力,倒是要谢寨主箭下留情。”
“呵,能有老丈一半本事,某就心满意足了。”同着几人笑了一下,冲着余呈一招手:“再拿个杯子给柴管家。”站起身看着几人道:“想来你等有些事情要谈,某有些不胜酒力,就先告辞。”
冲着李福拱拱手:“今日见着老丈雄姿,某甚是欣喜,稍后可容某等前去拜访一二?”
李福站起,抱拳道:“老夫定然扫榻以待。”
吕布点点头,也没去看柴福脸上有些复杂的神色,随后朝舱内走去,滕家哥俩连忙在后跟上,縻貹则是吩咐让步军的弓手撤回,只留余呈同着水军众人在甲板上,看着柴、李两伙人在聊着。
……
船舱有些昏暗,船身随着江水的波涛微微轻摇,高大的身影走入的一刻将光线遮挡的更是有些昏暗,随后光影在脚步声中快速的转换着。
“小五、小七如何了?”
“已经醒转过来,就是多喝了点水,哥哥勿忧。”李助已是在舱内等着,听到问话开口宽慰一句:“哥哥与他等谈完了?”
吕布点点头,走到首位上坐下,伸手指了下座位示意李助坐下,开口道:“从中说和一番,剩下的事情让他两家自己去谈就是。”
滕戡在旁眨眨眼:“哥哥,让俺说都打杀了就是,何必给那老儿好脸。”
“嗯?”吕布看了眼滕家老二,笑了下:“你那般做法虽是痛快,却不可取。”
李助也是一笑,看向滕戡道:“你这憨子,那般做岂不是替柴家做了打手?”
“此次南下不就是替柴家出头吗?”滕戡嘀咕一句,惹的滕戣捂上脸面无语。
“出头和打手可是两回事。”李助眯起眼睛,看了眼吕布,续道:“哥哥此次南下是山寨欠着人情,找正主儿就行,要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锅端了,传出去别人不会说哥哥是知恩图报,只会说我等是听柴家行事的,到时候这帽子可就不好摘了。”
“原来恁地……”
滕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吕布挥了下手:“好了,不聊这个,既然此时已经知道是那什么张魁做的,那就都去准备一下,正好那李福也和对方有过节,我等也可联合一下他等,正好人生地不熟的,多了这些地头蛇,也好熟悉一下。”
“哥哥说的是。”李助点点头,看着那边高大身影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那边扈三娘还在屋中等着,一会儿上岸倒是可以一起前去。
春风吹起,波浪荡漾,一个时辰后,李福带着童家兄弟同吕布等人告辞,庞大的渔船队伍随着三人的回转开始离去。
……
小孤山下,马蹄踏过了草地,卷起的尘土被风吹的偏斜开去,稍后的地方,数百人穿着白色的衣衫,正乱哄哄的跑在三人后面,纷乱的脚步踏在原野上发出轰鸣。
兵器垂在下方,随着战马的起伏摇晃不定。
“这边就是地头了?”黑面消瘦的汉子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山林。
此时仍是踏青的好时节,风轻云淡,花开满山,树林郁郁葱葱,满是翠绿,看着很是赏心悦目的,只是几人携枪带刀的,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来欣赏风景之人。
身旁魁梧的方脸汉子闻言说了句:“包道乙那神棍说什么他师徒二人就足矣,搞半天不还是要向我等求援手。”
“得了,谁都有失手的时候,都是教内的兄弟,互相帮一下也是应该。”稍后一点面白短须的人劝慰着二人。
“偏你苟正心好,你看帮完了那入娘的师徒,他俩领情不?”先前黑面的汉子面色有些不快:“他二人整日在教内吹嘘自己武艺高强、怎生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