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长枪倚着后方的旗杆,眼神中满是迷惘。
聚义大厅中,近两日每日的晚宴已是取消,包道乙、方貌二人沉默无言的对坐着,手中虽是拿着筷子,却久久未伸向餐盘。
啪——
重重将筷子扣在桌上,方貌肥胖的脸上满是难看:“这饭没法吃了!”
“……”包道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发出一个音节又实在没甚好说的,不由又将嘴闭上。
一侧的刘赟也是愁眉不展,他与张威关系较好,今日这老伙计倒是回来了,只是双腿伤的甚重,又流了半天血,现时正躺在床上直哼哼,若不是教众中有人识得医术,恐是要去半条命,饶是如此,也要躺个月余。
徐方却是哭丧着个脸,他同邬福、苟正最好,三人同来,结果折了两个进去,一死一俘,按今日双方拼杀的烈度来看,他却不觉得自己那兄弟还能活下去。
“倒没想到那梁山如此强横,折了好几个兄弟进去。”方貌拎过酒壶,也不用杯子,打开壶盖就着口喝了,一抹嘴巴道:“往日听着这厮们打破州府不敢占据,以为是些银样镴枪头……唉!”
重重将酒壶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那边包道乙苦着脸,终于开口:“如今形势确是不妙,这山险峻,没路可退,入娘的,贫道真是……”
张魁看他二人说话,缩在一旁闷不敢吭声,只是闷闷的喝着闷酒,今日本是有机会走掉,却被溃兵裹挟着带回山上,此时想跑都没地儿,前方下山的路被人堵着,其余几处要下去就只能跳崖,就水里那些礁石,那还不一摔一个死?
一时间一屋子强人没人有再开口的欲望,只是一个劲儿灌着酒水,一旁伺候的喽啰心惊胆颤的看着几人,见有人喝空了酒壶,连忙送上新的,又怕他等喝的不爽快,干脆也不将酒水倒入壶中,直接将酒坛搬了上去,倒是让有心发作拿人出气的包道乙一时间没了借口。
喝喝停停,也不知多少酒下肚,有教众急匆匆跑进来,几个摩尼教的抬头看去,眼神带着疑问。
“禀使者,下方那些人立起营寨,如今正在加固正面的防御……”
嘭——
方貌一拍桌子:“这是想困死我等啊!入娘的,真以为吃定我们了?”
包道乙脸上肌肉跳动一下,转头看向张魁:“山寨有多少可用的粮食?”
快速的看了发问的人一眼,张魁低着头轻声道:“原先还够五日之用,如今少了不少人,当是能多撑个三四天。”
一屋子人脸色尽皆耷拉下来,半晌刘赟开口道:“要不……我等趁他们立寨未稳,突围出去?”
包道乙摸着胡须,方貌闭上眼,厅中沉默良久,二人不约而同齐声道:“好!”
对视一眼,长身站起。
苟正,方貌手下的八骠骑之一,飞云大将军,三十合被朱仝一枪刺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