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细作,能像陈铭杰那样暴露身份被人抓出来,肯定是不合格的细作。但事实上陈铭杰是一名优秀的特工,他是故意暴露的。而在李自成新收入的难民之中,其实还混入了一批李国栋的亲卫军特工。只要他们不想暴露,就凭李自成的反间谍技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李国栋帮助李自成,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全认同农民造反的行为。凭良心来说,为何有些人会成为大地主和大士绅,有些人却连饭都吃不上了,其实原因十分复杂,并不能说那些有钱人就有原罪,一部分有钱人的钱是祖祖辈辈努力积累下来的;能考取功名的人,其实也不容易,当年的科举制度,能够考上一个秀才有多难?更不要说举人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其中的付出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错的不是个人,而是文贵武贱的制度,士绅免税的制度!
有钱人偏偏不用纳税,穷人却不断的加派,有这样的制度,大明不崩溃都奇怪了。真正有罪的,是那些贪官污吏,是一些为富不仁的藩王,譬如说福王之流。
至此历史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李自成会不会在九宫山被几个农民用锄头打死就不知道了,如果不会,那么李国栋不介意让自己的特工队出手,帮助历史走上正轨。
崇祯十二年十一月初五,李国栋率军来到襄阳。
远远的看得襄阳城,只见城头上一面“左”字大旗随风飘扬,未曾见到杨嗣昌和其他人的旗号。
“上面的人赶快开门!我们是奉了朝廷诏令和杨督师之命,特意前来协助剿贼!”李国栋让骑兵在城外列出整齐的队形,再让一面大嗓门的骑兵上前去喊话。
趁着这个时候,李国栋仔细观察了一下襄阳的城池,只见这座城确实不愧是天下第一坚城,虽然城墙高度没有南北两座京城高大,可是护城河极宽,最宽处接近百丈了,这样的护城河简直可以算是湖泊了!难怪当年襄阳可以阻拦蒙古人长达六年之久。这天下第一坚城,确实不是浪得其名。
但是在李国栋的记忆中,襄阳城后来被献军所破,攻破襄阳城的献军将领正是张定国,那位白衣少年智勇双全,智取了襄阳。后来张定国还击败过秦良玉,确实是很会打仗。
想到张定国,李国栋觉得那样的良将应该是要招揽他。这时候,李国栋才想起来,其实在自己的山西,还有一员良将,名叫王辅臣。之前居然把这个人给忘记了。等这次回到山西以后,一定要把王辅臣从姜镶那给挖过来。
“大帅,晋阳军来了!已经抵达城外。”城内,左良玉的部将徐勇前来禀报。
左良玉问道:“是大败建奴,赫赫大名的晋阳军?”
“回大帅,正是。”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大约六千余人。”
“怎么就那么点人啊!不是听说晋阳军有三万余人?来了那么点人,是打算跟在后面捡便宜的?”左良玉眼睛一瞪。
徐勇连忙回道:“大帅,听说是杨督师让他把主力步兵都留在北方了,没有带来。”
左良玉心中对李国栋很不服气,在他心底,李国栋本来就是塞外马贼出身,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了,居然才积蓄了三万人马的实力。而现在的左良玉,已经有了二十多万大军。只是他根本就不会明白,他的二十多万大军真遇上李国栋的三万人,输的肯定是他左良玉。
“走,我们登上城头看看去!”左良玉站了起来。
左良玉带着左梦庚、张勇、徐勇、卢光祖、马腾蛟、李国英、吴学礼、张应元等一干将领登上了襄阳城楼,隔着宽敞的护城河,远眺在护城河对岸列队的晋阳军骑兵。
“好整齐的队形!”李国英惊叹道,“能把骑兵列出如此整齐队形,恐怕建奴也难以做到!难怪武威伯对上建奴,百战不殆!”
其他的左家军诸将也对晋阳军赞口不绝,看着一排黑色的铠甲,大红色披风,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每个人眼中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左家军人虽然多,可是说实话,左家军只不过是一批战斗力还不如闯军的乌合之众。相比之下,对面的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再看身穿黑色铠甲的重骑兵两边,是骑着清一色蒙古马,身穿大红色鸳鸯战袄,外面套着红色罩甲的轻骑兵。
轻骑兵毕竟不像重骑兵,不需要全身防护的铠甲,只有一件罩甲和一顶头盔,胳膊和腿部都没有防护,不过他们身上的罩甲防御力却很不错,尤其是防箭性能十分良好,这是一种半防护的镶铁棉甲,因为没有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