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粮食都收光了!”
“诺!”那名军官退下,带着几名家丁登上小船离去。
左家军官兵们在农田之间列阵,骑兵在两翼,步兵在中间,架起了虎蹲炮、佛郎机,以防寨子内的村民们出来抢收粮食。此时的左家军,因为被李国栋抢走了许多地盘,从今年入秋以后到明年夏粮收成之前,粮食已经成问题了,左家军把长江以北的农民都抢光了,也没有凑够可以过冬的粮食。如今看到那么一大块农田,早就红眼了。
圩墙上,一名穿着华丽锦衣的士绅看着寨子外的官兵,他仰天长叹:“朝廷官兵不思剿贼,却来窥探我等寨子!”
“父亲大人,孩儿观那官军旗号,那是贼将军的人。左良玉他们被武威伯打败之后,丢失了诸多地盘,恐怕他们是缺少粮食,来打我们外面粮食的主意吧?”一名年轻的公子站在后面说道。
中年士绅道:“贼将军,剿贼无力,自己的行径和贼寇无异!实在可恨!”
“父亲,他们要抢夺我们粮食了,还请父亲让孩儿带人出去抢收粮食!我们一年的收成,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外面的贼兵啊!”那年轻公子请缨出战。
“不许轻举妄动!”中年士绅大吼道,“贼将军兵多将广,我们若是坚守不出,尚能自保;倘若出寨决战,我们这点人,哪里打得过外面的贼将军?事已至此,唯有等左贼走后,令人去武昌给武威伯送信。”
不到半日功夫,左梦庚派去的军官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百多条小船,小船上坐满了左家军的流民炮灰,看架势,来抢收粮食的左家贼军流民至少有四、五千人之多。
“下船,全部下船,赶在天黑之前,把这里的粮食全部收了。记住,不要进入寨子虎蹲炮射程之内,否则被打死了就白死!”左梦庚吆喝着指挥流民们下船。
流民们纷纷从船上下来,在湖边沙滩上摆开,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像蝗虫一般。
圩墙上的士绅看着蝗虫一般的左家贼兵,又心疼又着急,可是他也没办法,他们这些大家族若是结寨自保,尚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可是主动出去迎击,根本就不是官兵对手。
蝗虫一样的流民所过之处,就像蝗虫一样把成片成片的农田全部收光了,很快,就有大片眼看就能收成的农田变成了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