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兵和玄甲铁骑的冲锋,势不可挡,被铁甲兵迎面遇上,人马俱碎,不过这时候清军已经没有马了,战马被一把火烧惊群了,无论是满八旗重骑兵、满八旗骑马重步兵、蒙古轻骑兵、巴牙喇兵还是绿营马队,全部变成了清一色的步兵,迎面遇上铁甲兵,就是被劈成数截。玄甲铁骑腋下夹着马槊埋头冲锋,一路冲杀过去,清军纷纷倒地,被踩得肠穿肚烂,踩成肉泥。
清军自己的战马,已经变成了践踏清军的凶兽,成千上万的惊群战马,在大营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有人试图阻拦的,都被撞倒撞飞,被踩成了肉泥。
善于驯马的蒙八旗士兵冒着危险,冲到惊群战马边上,有人嘴里吹着口哨,试图召唤自己的战马。可是几万匹马惊群,那些蒙古人连自己的马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有战马听到主人的呼唤声,可是四面八方都是惊马,听到主人呼唤声的马匹被惊马裹挟着,撒开蹄子继续往前飞奔。
“快,把马拉回来,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蒙八旗将领兀良哈焦急的大喊道。
几百名蒙古兵冒着危险,等惊马群快要全部跑过了,冲到惊马群的后面,冒险去拉住马匹,试图把它们拉回来。
马认主人,已经惊群的马匹,若是被自己的主人拉住,还能平静下来。可是那些蒙古人拉住的都不是自己的马匹,惊马相当于恢复了野性的野马一样,根本不会理会陌生人。若是一对一的驯马,骑术高超的蒙古人还能驯服惊马,可是不是一对一,是多对多,混乱的马群飞奔,有些拉住了战马的蒙古人被拖倒在地上,被活活拖死,或是被后面的战马踩死。
更何况,惊马群的后面,还有十多名身穿蒙八旗军服的明军细作在驱赶战马。他们见到有蒙古人上来企图抢回马匹,便射出箭矢,射死不少蒙八旗士兵。
可怜的蒙古人不久前才从起火的大营内逃出,大部分人身上没有任何铠甲防护,明军细作射出箭矢,可谓是箭箭到肉,一轮箭雨落下,当即倒下了十多人;紧接着又是一轮箭雨落下,又倒下十多名蒙古人。
可是那些蒙古人若是没有了马,比步兵还不如。蒙八旗士兵前赴后继,拼命的去征服马匹。明军细作射光了箭矢,蒙古人在付出了三千多人阵亡的代价后,总算是牵回了两百多匹战马。
兀良哈骑上了一匹手下士兵拼死抢回的马,正准备离开,却见到几十名白甲兵上来。
为首一人大喊道:“把马留下!”
该死的建奴!竟然来抢马了!兀良哈心里骂着,蛮不讲理的满洲八旗兵,激起了蒙古人心底埋藏了几十年的仇恨。科尔沁人之前可是曾经和建州女真有深仇大恨,但被击败之后,双方又因为联姻,这段仇恨被人埋入心底。如今满洲兵来抢马,不顾蒙古人的死活,这令蒙古人愤怒。
兀良哈手中鞭子指着不远处的惊马群,对满洲兵大吼道:“要抢你们去抢那些惊马,这些马可是我们蒙古人牺牲了几千人才抢回来的马!”
“不是我们要用马,是豫亲王爷要用马!”白甲兵大喊道。
“不给!我们蒙古汉子用性命换回来的马,为何要白白给你们!让你们豫亲王自己去抢!那边有的是马!”兀良哈勃然大怒。
白甲兵不由分说走上来,一刀砍下了兀良哈的头颅,把他胯下的战马抢了过来。
“建奴杀我们了!弟兄们,上!和他们拼了!”蒙八旗兵大喊道。
近千名蒙古兵围着几十名白甲兵,双方开始了血拼。
蒙古人人数虽多,像是惊涛骇浪一般扑向了白甲巴牙喇兵,可是那几十名白甲兵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巨石一般,涌上来的蒙古人撞上,就像巨浪撞上礁石一样纷纷粉碎。
蒙八旗同白甲兵经过了大约一刻钟的火拼,近千蒙古人几乎全部死光,剩下的被白甲兵悍勇震撼住了,纷纷转身就跑,而白甲兵这边仅仅付出了伤亡八人的代价。
白甲兵杀退了蒙古人,蒙古人付出几千人为代价抢回的马匹,全部落入白甲兵手中。
“王爷,快走!”几十名白甲兵簇拥着多铎。外面还有几十名白甲兵,牵着两百多匹战马过来。
多铎骑上马,一百余白甲兵也纷纷上马,簇拥着多铎,从乱军之中杀出。
有人拦在多铎前面的,无论是满八旗、蒙八旗、汉八旗还是绿营兵,白甲兵都毫不留情的一刀砍去,杀散了堵路的乱兵,护送着多铎,往西北方向撤离。
多铎跑了,留在大营内的清军,无论是八旗兵还是绿营,早已乱成一团。混乱之中,清军自相践踏死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