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利贷是违法的,那么老乡贤抢走荷花就是非法的。“强抢民女,滥用私刑,杀害无辜,这已经足以定他罪了。水牛,你的检举很有用,本官会帮你申请一个锦衣卫名额,今后你就在潮州府锦衣卫百户所做事了。”张百户道。
接着就有两名锦衣卫捧来了托盘,里面放着黑色锦袍、红色披风、无翅乌纱帽和绣春刀。张百户指着托盘道:“铁牛兄弟,今后你就是我们锦衣卫的一员了,长期驻扎潮州府锦衣卫百户所。你穿上吧。”
水牛大喜过望,连忙跪地叩拜道谢,随后站起来,由两名锦衣卫帮他换上了衣服。
“水牛哥,你穿上这套衣服,好看多了啊。”一名发小羡慕的说道。
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女走了上来,看着已经成为锦衣卫的水牛,突然发现水牛转过头来,两人刚好四目相对,少女脸一红,转身就走。
“哈哈!我们的水牛有出息了!也当官了啊!”
“水牛哥,不,我们以后得叫他清甜大老爷了!”
村民们看着那一套帅气的锦衣卫服饰,都羡慕得留下口水。
见到水牛检举了老乡贤的罪行,就成为锦衣卫,于是村民们纷纷上来检举。不过张百户只答应给头一个检举的人锦衣卫身份,其余的百姓检举了,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吸收到锦衣卫了。
乡亲们检举了老乡贤的累累罪行,譬如说什么逼债逼死人,灾年上门逼租子,豢养家丁,殴打交不起租子的佃户,勾结官府侵吞农民土地,还有老乡贤的儿子干的各种坏事,都被老百姓检举出来。
张百户说道:“很好,这个老东西外表道貌岸然,事实上却是一个老畜生!根据你们检举的罪行,我们将会判处他死刑!”
老乡贤被锦衣卫判处了死刑,当场斩首,还有他的儿子和弟弟,都被当场处斩,家产全部被没收充公,金银财宝都被锦衣卫抄走了,而粮食、布匹、食盐、茶叶、牲口、家禽等物品,都分给了农民,老乡贤的房子没收充公之后,也分给了农民。土地变成了皇田,租给农民耕种。
淮军在潮州周围横扫一圈,大批土豪劣绅被打倒,农民得到了皇田耕种。那些军户所也都被打掉了,早已沦为佃户的军户,都分到了土地,而那些事实上已经成为地主的千户、百户军官,都被抄没家产,土地分给了军户。
分到土地的军户,他们耕种的土地也是皇田,和农民一样,租金为四成,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军户就减免了,事实上这些军户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农民,总之李国栋是不指望这些边军还能打仗。当然了,军户和农民也一样,可以参加募兵,当兵之后,不仅自己有军饷可以拿,家里的田地也能获得减免佃租,减到两成。
横扫周边的淮军化整为零,分成了五十支小部队,攻打庄寨和军户所,所到之处,无可阻挡,再坚固的庄寨,也经不起炮击。至于那些边军的军户所,都是直接开门投降了,他们的抵抗意志还不如士绅。
淮军在潮州周边横扫,无论是地主士绅的庄寨,还是军户所,纷纷被攻破。
李国栋亲自率领的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一路往海边推进。
“快打到海边了,海边的渔村,和传统种地的村子又有所不同。”从当地招募的向导告诉李国栋说。
“有什么不同?”李国栋问道。
向导回道:“国公爷,海边渔村土地稀少且贫瘠,渔民们家家户户也就几分菜地,自己不产粮食,全凭出海捕鱼,换取粮食为生。但那些海边渔民,渔船不是他们自己的,都是各头人的,那些头人不住在渔村内,而是居住在小镇里。渔民向他们租船出海捕鱼,捕捞所得要上缴租金,出售水产换取粮食,也要经过那些人的手,渔民自己无法出售捕捞所得,自然无法换回粮食,只能把捕捞所得廉价卖给他们,再从他们手里高价购得粮食。”
李国栋点了点头:“这不是和盐户中的豪灶差不多了?普通盐户穷困潦倒,可是那些豪灶家财万贯,甚至可以媲美扬州盐商。”
“正是如此,”向导道,“渔户也是穷得叮当响,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出海捕捞所得,大部分都被头人占了,自己只能换回一点粮食勉强养家糊口。”
“为什么要换粮食呢?”韩大山不解的问道,“渔户捕捞来的鱼儿,若是不卖给那些头人,扣除了租金,自己留着吃都吃不完。”
李国栋哈哈大笑:“大山啊,若是让你每天只吃羊肉,不吃粮食,你能顶得住几天?”
“韩某五天十天不吃粮食还行,可是几个月不吃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