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纵身一跃,连同身上的重甲加上去,他全身的重量达到了两百多斤,可是那么重的身躯却像是一只轻巧的豹子一般飞跃而起,跳到了吊桥上面,他挥动斧头,劈断了绳索,只听到“轰隆”一声,吊桥被放了下来。“杀!”两千多名精锐步兵从被炸开的寨门冲入。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方向的寨门上,王辅臣也带着两千多名精锐步兵杀入了叛军大营内。
冲在最前面的淮军刀牌手,已经全部淘汰了标枪,取而代之的是手榴弹,但是有些刀牌手为了增加短距离的杀伤力,除了配发的手榴弹外,他们还随身携带了几柄飞刀,用来在十步之内杀敌。毕竟手榴弹不能打太近的目标,为了安全起见,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在二十步以上。那么为了对付进入十步之内的敌人,那些精通投掷兵器的刀牌手就自带了飞刀。
郝摇旗身后跟着三十名最精锐的亲兵,虽然李国栋的军队取消了家丁制度,但是每一名将领身边还是有亲兵的,他们相当于清军的戈什哈,就是贴身侍卫,那些兵都是战场上的精锐老兵,装备最精良的铠甲,配备最精良的兵器。
亲兵同夜不收、蛙人、散兵之类的特种兵还是有些不同,那些特种兵的主要任务是侦察、偷袭、狙击,而亲兵是跟着将领正面搏杀。亲兵是皮糙肉厚的战士,特种兵是灵活的刺客。
郝摇旗冲向了乱成一团的敌阵,紧跟在他的亲兵纷纷摸出手榴弹,拉了一下拉弦,然后奋力投出。
手榴弹飞行了三十多步后,落在前方混乱的敌群中,只听到一连串爆炸声,前方敌群血肉横飞,混乱中冲出来的叛军惨叫着倒下一大片。
冲近了之后,郝摇旗的亲兵并没有直接挥刀砍杀上去,而是从腰间摸出了飞刀,近距离连续射出飞刀,迎面反冲过来的叛军接二连三的捂住咽喉倒下。
射完了飞刀的亲兵这才挥舞着砍刀,跟随着主将一起杀入敌群。
江面上火光冲天,靠近岸边停泊的船只全部起火了,有叛军企图上船去灭火,却被大火压了回去。
水寨大门外,只听到一排轰鸣的炮声,施琅率领的淮军水师炮轰寨门,把木制的水寨大门打成了碎片,随后淮军船队便杀入了水寨内。
见到己方水师杀了进来,林水杰下了命令:“快,给施将军发出旗语信号,就说没有起火的船都被我们控制了!”
几名蛙人摇晃灯笼,发出旗语信号,告诉施琅,那些没有起火的船只都已经控制在手中了。
淮军水师战船靠了上来,很快就有水手跳上了被己方蛙人控制的大中型战船,水手们七手八脚砍断了船和船之间连接的缆绳,然后开始忙碌起来,升帆的升帆,划桨的划桨,把这些已经抢到手的战船驶离起火的战船。
施琅的水师战船向岸边靠近,对准岸上乱成一团的敌军大营,成排的炮弹呼啸而去,打得岸上惊叫奔跑的敌军血肉横飞。
惠州城头,高进库在睡梦中被人叫醒。
“什么?有人袭击我军水师了?”高进库一骨碌坐了起来,匆匆忙忙披上衣服。
登上了惠州西面的平湖门,远眺江边,只见江面上火光冲天,起火的地方,正是水师大营的位置。
“不好!李贼偷袭我军水师!快,点起精兵一万,火速救援水师!”高进库焦急的大喊道。
他知道一旦水师全军覆没,那是什么样的下场。只要水师完了,惠州城就完了!对手可以肆无忌惮的把重炮运过来轰击惠州城,他在赣州的时候就吃过这个亏。所以高进库逃到了惠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加强了东江水师。
永历伪帝自然知道惠州对广州的重要性,惠州是广州的东大门,一旦惠州失守,朝廷大军就能直奔广州。所以永历伪帝下令,派遣珠江水师增援惠州,加强了东江水师的力量。
没想到淮军的一个夜间偷袭,就让叛军水师损失惨重。高进库当然着急了,倘若东江水师全军覆没,就算他高进库能够逃回广州,永历肯定也会砍了他的脑袋,因为他把珠江水师的大部分兵力都折完了。
高进库率领一万叛军出城,浩浩荡荡的向水师大营的方向增援过去。
叛军刚刚走到半路上,天色已经微微发亮,田野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雾。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锣鼓声,只见城外的丘陵中突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不计其数的骑兵从丘陵后面突然冲出,向高进库的叛军杀了过来。
“不好!”高进库惊叫一声,“我们中了李贼埋伏了!”
“杀!”曹变蛟一马当先,呐喊着向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