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宽阔的江面驶去。
广州西面的珠江,沿着主河道一直航行就是通向北江。但是珠江三角洲河流纵横,水域情况十分复杂,沿着主河道往北航行一段路,就有一条支流可以通往西江。
若是往南走,也有一条流经佛山的河流通往西江,但是广州城南的江面,都已经被郑家军和淮军水师控制了,朱由榔肯定不敢往南走进入西江的航道,而是选择往北航行,再进入一条支流,可以通往西江。珠江三角洲河流纵横,有多条河道可以进入西江。
两艘船一路往北航行,走了二十多里路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水上十字路口,一直往北航行是进入一条小的支流;往东走是进入北江;往西进入一条支流,可以通往西江。
天色逐渐黑下来,坐在船上的朱由榔提心吊胆,只怕遇上对手的船队。经过一夜航行,两艘商船终于进入了西江,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朕一家大小终于安全了。
也就在朱由榔如丧家之犬般一路往梧州逃窜的时候,广州城内,梁鍙府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梁鍙推门走进书房内,却见里面坐着一个人,他吓得语无伦次的指着那人:“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书房?”
“梁郎中受惊了!”那人转过身来,向梁鍙一拱手,“我是锦衣卫,这是我的腰牌,请梁郎中过目!”
那人说完,从腰间摸出一块腰牌递给梁鍙。
梁鍙接过腰牌看了一眼,顿时冷汗直冒,心中大骇:锦衣卫密探?难道我和捷先受贿的事情败露了?
那锦衣卫笑道:“梁郎中,杨抚台可是你推荐给苏阁老的吧?此人贪污受贿,谎称自己有十万大军,其实他早就向李老二投降了!梁郎中您推荐的人犯下贪腐之罪,再加上欺君之罪,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梁鍙吓得头冒冷汗,后背早已湿透了。
“张百户恕罪,这事都是苏阁老的事情,和下官没关系。”梁鍙吓得一下跪在地上求饶。
“哼!苏阁老还不是被你们蒙蔽?他有什么罪?最多就是一个认人不准,给他定一个失察之罪。而你们,欺君之罪!”那人停顿一下,又痛心疾首的说道,“国难当头,尔等奸佞不思报国,反而中饱私囊,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