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出身琅琊世家,自幼颇读诗书,见识不凡,更与刘勋夫妻数年,虽无所出,刘勋也不敢不敬。
看到王氏,刘勋眼眸一亮,却又摇头,“夫人此言差矣,身边将士,皆我心腹,岂能杀之?不过夫人前来,定有所教,还请夫人救我!”
刘勋眼巴巴的看着王氏。
这让王氏微微一叹,哀己不幸,怒其不争道:“妾身早就说过,夫君你为袁氏故吏,自当为袁氏尽忠,结果夫君你自从来了庐江,一心只顾着搜刮百姓,招兵买马,对江东战局不闻不问,任由孙策做大,若左将军忙着称帝还好,如今左将军放弃称帝,更有振作之意,岂能再容你?”
一番言语,说的刘勋面红耳赤,却又找不到话来辩驳,不由有些羞恼,“妇人之见!照你这么说,本太守岂不是必死?”
王氏冷笑,“出城则必死,留下,尚有一线生机,若我是夫君,现在就不是在这里犹豫,而是立刻放下一切,去左将军营外跪下请罪!”
“什么,你竟让本太守下跪?”
岂有此理!
刘勋怒了,他琅琊刘家也是豪族,祖上曾出过高官的,岂能轻易给人下跪?
但不跪又可能死,刘勋眼珠一转,忽然看向王氏:“夫人,既然此计是你所出,要不你替我去见左将军,帮我求求情?”
“你……”王氏瞪大了眼睛,似没想到大难临头,刘勋居然把她一个女子推出去。
不久后。
当袁术舒舒服服的从军帐中醒来后,他就听到亲卫来报,“主公,刘勋之妻王氏,正在营外求见。”
袁术当即一愣,“刘勋之妻?这什么情况?”
他看向那个亲卫,亲卫也摸着脑袋迷糊道:“属下不知,不过那王氏已经在营外烈日下跪了三个时辰了,几近虚脱……对了,这些都是王氏带来的……”
亲卫又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样东西,赫然是庐江太守的官印还有兵符,王氏此举,相当于是把庐江的军政大权,全部交了出来。
袁术再次一愣,然后叹道:“刘勋其蠢如猪,其妻,真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