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莫名其妙被打断一双腿的儿子许混,许劭目眦欲裂,义愤填膺!
原本看到刘繇逃命奔波,生病吐血,许劭也感觉自己身体虚弱,担心活不过今年,甚至已准备好交代后世。
结果看到儿子被当街打成死狗一样的惨重,一股巨大的愤怒,竟让许劭奇迹般的再次拥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指着地上打断儿子的铁棍就破口怒骂,“小竖子,老夫就是拼着这口气多活几年,也决不让你好过!来人,给我速速追捕那几个逃跑的泾县军卒,一旦抓住,先打断他们的狗腿!”
许劭越想越气,赶忙询问许混被打的经过。
许混也气的一边流泪,一边讲述自己名门公子,却被几个低贱军卒当街痛殴的屈辱。
并且赌咒发誓,那几个该死的泾县军卒,就是因为听到他是许劭之子,才痛下狠手!
说完这话,许混再也承受不住,活活的痛晕过去。
许劭也气的身体都在颤抖。
身为天下名士,许劭虽然不是妒贤嫉能,但本性却极为记仇!
曾经在汝南他与从兄许靖关系极好,却因为彼此争名闹了矛盾,从此竟老死不相往来;官场上许劭更处处打压,逼的许靖差点吃不上饭,只能靠用马拉磨勉强维持生计!
如今唯一的子嗣被打。
还是当街当众被打断双腿,此仇此恨,真如面前的涛涛长江水延绵不绝!
“太史小儿,等着看吧,只要我许子将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在江东出头!”许子将咬牙切齿,气的老迈的身躯都莫名拥有了力量!
恨不能拔剑砍人!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彭泽靠近长江的一处港口,几匹快马正在狂奔,骑士的眼神还露出一抹惊恐。
就在刚刚,他们足足被愤怒的刘繇军追杀了一整夜!
好在刘繇军中缺马,他们骑的又都是精良战马,这才连夜逃过追杀,前来一处野港与刘晔汇合。
“军师,幸不辱命,我们已经按照您和主公的吩咐,扮做泾县军卒潜入彭泽,故意找机会教训了许劭之子一顿,就是兄弟们下手有点重,不小心打断了那许劭之子两条腿……”
几个军卒都很忐忑。
因为袁术的命令,只是让他们跟随刘晔前来彭泽,趁机教训许劭之子,以激怒许劭,嫁祸给太史慈即可。
结果因为打的太高兴,一不小心,一场教训竟变成了毒打。
刘晔都是听的眼皮狂跳,“主公手下这群袁氏死士,貌似有点不分轻重啊,这下许子将还不把太史慈恨到死!”
“还有你们记住,今日之事,除了我们和主公之外,千万不可外泄!一旦泄露,吾等必遭人唾骂!”
实在此事太过无耻。
自己这此计,也就名声烂到底的主公敢用!
刘晔下意识美化了一下,“非雄主,不能用吾之计!”
身旁的刘伯听的一脸尬,总感觉脸上臊得慌。
他犹自记得刘晔第一次来彭泽,曾与许劭相谈甚欢,许劭还破天荒品评刘晔“王佐才也!”
结果隔了几天,这位王佐才就跟那位左将军狼狈为奸,把人家儿子的腿给打断了,甚至还嫁祸于人。
刘伯低头羞愧!
没多久。
刘晔再次来到了彭泽城门处。
只是这次的彭泽,草木皆兵,城门处一群军卒恶狠狠的把守。
传闻距离彭泽不远处的鄱阳水域,尚有笮融的水军,正在日夜不间断的攻击刘繇败兵固守的水寨。
“好在鄱阳水寨坚固,非笮融乌合之众所能攻破!现在的刘繇,也陷入了最虚弱的时候……”
刘晔目光闪烁,然后拿出一块令牌,昂然入城。
这是刘繇看在同为汉室宗亲面上,给刘晔的优待。
凭此令牌,刘晔可随时进出彭泽军营,乃至面见刘繇。
这次刘晔来的时间也刚好。
经过一夜的休养,刘繇病情已经稳定。
听闻刘晔再次前来,刘繇高兴的差点没亲自出迎,因为许子将曾偷偷告诉过他,刘晔有王佐才,可大用!
刘晔也偷偷向刘繇表态,他投靠袁术,实乃迫不得已也,其实内心还是向着同为汉室宗亲的州牧大人的。
否则袁术要敢换一个使者前来,就凭袁术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刘繇对袁术的使者,那绝对是见一个杀一个,眼都不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