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冲啊!”
昌豨带头,继续朝着失去骡子的桥蕤等人杀了上去,没有办法的桥蕤只能带人朝着不远处的土坡躲避。
本以为昌豨还会再追。
却没想到这时狂喜的昌豨忽然狂笑着命令手下停止了追击,“全军止步,袁公路,你真当我昌豨是傻子不成,这么明显的计谋就想战胜我,简直就是笑话!”
本来看到桥蕤丢弃粮车,昌豨还没怎么怀疑,但是看到桥蕤为了逃命连骡子都丢弃,昌豨明显感觉了不对劲。
然后立刻命令手下,放弃继续追击,就要牵着骡子撤退。
山坡上的裴元绍和邓当都是大急,“糟了,难道主公的计策被识破了,那我们不是赔了大米又折骡?”
两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桥蕤。
桥蕤的目光却无比坚定,因为,他相信主公,更相信改变后的袁术,绝对会带着他们走上胜利。
“就算昌豨识破计谋又如何,现在撤退,他不觉得有些晚了吗,而且能让主公都看中的谋臣,陈宫之计,又岂能这般简单……”
恍惚中,桥蕤感觉自己的脑海中闪过某种灵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就在此时。
身后传来激昂的战鼓声,是袁术的大军终于到了。
更有传令亲卫策马狂奔而来,“主公军令,蔡州兵,出击!”
杀啊!
裴元绍和邓当早就迫不及待,这一路逃命让两人憋着一肚火,此刻终于听到军令,所有的蔡州兵都怒火冲天的冲了下去。
昌豨彻底明白自己中计!
“可惜只是雕虫小技,就算夺不下这群骡子,只要劫下你们的粮草,看是谁的损失,全军撤退,不要管那些骡子!”
可惜昌豨醒悟的还是晚了。
已经追杀红了眼的贼兵纷纷争先恐后的抓向骡子,还有人试图骑着骡子撤退,结果骡子根本不听使唤。
许多骡子更是发起了驴脾气,闹起了小情绪,牵着不走,赶着倒退!
可把一群贼兵气的半死!
无奈根本不会驯服骡子之法,只能纷纷丢了骡子,发足狂退,最先察觉不对撤退的昌豨,更是一口气冲回了桥蕤第一次弃粮的地方。
结果发现所有的粮车依旧在。
还有不少落后的泰山贼兵正在疯狂抢夺,昌豨不由仰天狂笑,“哈哈哈,袁公路,你终究偷鸡不着蚀把米,太小看我泰山诸将,儿郎们,扛着所有能带走的大米,我们全速撤退!”
哪怕明知中计,昌豨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些大米。
命令军卒扛着大米,推着粮车继续撤退。
昌豨也相信,凭借自己对东海地形的熟悉,定能抢在袁术兵马追上前成功撤退!
果然冲出又冲出了十里。
后面袁术追兵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昌豨再次仰天狂笑,“袁公路啊,这次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的这些军粮,我泰山军就不客气收下了,儿郎们,返回郯县,人人有赏!”
身后的泰山兵集体欢呼,人人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惊恐的跑来,“大头领,不好了,前面发现袁术精兵,还截断了我们返回郯县的唯一退路!”
“什么,袁术精兵?你脑子被骡子踢了,袁术兵明明在我们后面,怎么可能在我们前面?不对,前面……”
突然,昌豨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犹自不信的亲自带人冲到前面,结果却脸色苍白的发现,他们撤退的道路上,竟真的有一支袁术兵马!
怎么可能!
该死的,这支兵马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的?
难道……
昌豨的心神开始颤抖。
他想到了袁术以粮草在前,骡兵护送的奇怪阵型,由于这个阵型太怪,直接吸引了昌豨的全部注意力。
难道说,是袁术用粮车吸引我的注意,然后派精兵绕后,断了我的归路……该死啊,这竟然是计中计!
昌豨震惊的头皮都在发麻,唯一的归路被人截断,袁术的追兵又随时可能上来,就在昌豨感到绝望之时。
忽然手下贼将惊喜大叫,“大头领,袁术的精兵好像不多,仅有两千出头!”
“什么,两千?”
绝望的昌豨,突然再次迸发了希望,不由第三次仰天长笑,“哈哈哈,袁术老贼,你不会以为区区两千人,就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