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孙瓒大营被攻破,所有河北将士都是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声,实在是公孙瓒的防守太过严密了。
自从建安元年,白马义从在野战中惨败给袁绍的精锐步卒大戟士,还有强弩兵,公孙瓒果断放弃了主动进攻,改为全面死守。
为此公孙瓒集中幽州的全部资源,利用易京易守难攻的优势,一口气在易京周围修建了数百座小京。
每一座小京,都占据险要,高五六丈,为楼其上,布置了大量箭塔,箭塔之外还有营垒,每座营垒都有数百乃至数千的幽州兵驻守。
最离谱的是营垒之外,还有大量壕沟!
少的五六重,宽的十几重。
“如此围堑十重,堑里筑京,中堑为京,特高十丈,积谷三百万斛,以观成败!”
至此公孙瓒高居易京,旷日坚守,更于楼上铸造铁门,封死一切退路,又屏退左右亲兵侍卫,仅留妻妾婢女共居楼上。
诸将但有书信或者军令,一律通过侍女传达!
幽州诸将受此启发,家家做高楼,人人挖壕沟,至此一片幽州大地堡垒密布,高楼千重,任凭袁绍有多少谋臣猛将,想要打破公孙瓒,就只能跨过一重重的壕沟,然后一座堡垒一座堡垒的攻过去。
期间还要遭受箭楼上无数箭雨的袭击。
以至于袁绍倾尽全力,攻打了公孙瓒整整一年,直到今日,才好不容易把易京河畔的南营堡垒全部攻破。
但为此袁绍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光是一年消耗的粮草就是一个恐怖数字,更不要说军卒们翻过壕沟,强攻营垒的伤亡数字,让袁绍都感到吃惊。
然后就是深深的无奈。
现在的公孙瓒就仿佛一只千年老乌龟,明明虚弱的厉害,偏偏就是有着一层极度恐怖的乌龟壳,袁绍空有精兵猛将,就是始终伤不到公孙瓒的根基。
“主公,目前之计,我们还是需想办法把公孙瓒引出来才行,否则继续这样消耗下去,我们定然师老兵疲,就是再打个一两年,也未必能把这公孙瓒的易京给攻下来。”说话的是田丰,河北名士。
自从袁绍夺取冀州,田丰就开始投靠,为袁绍出谋划策。
公孙瓒能这么快惨败,多赖田丰沮授之谋。
只是面对公孙瓒摆出的这副乌龟阵,田丰沮授谋略再多,竟感觉无用武之地。
袁绍也揉着脑袋,做出妥协道:“这样吧,派人去给公孙伯圭送信,就说本大将军决定妥协,只要伯圭肯降,吾以大将军之身份,保他富贵!”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和解了。
田丰感觉这也是个办法,急忙亲自修书一封,派人越过重重壕沟,终于历经艰辛,来到了公孙瓒的易京楼下。
但就是这样还无法见到公孙瓒。
因为通往易京的大门早就被公孙瓒用铁门焊死,必须要用吊篮才能出入,也让袁绍就算能攻到易京城下,也找不到门可以进去。
此时。
易京楼上。
公孙瓒正搂着小妾,喝着小酒,旁边还坐着公孙瓒的心腹谋臣,太原关靖,关靖出身酷吏,为人阴狠,但对公孙瓒极为忠诚。
当看过袁绍的求和书信,饶是阴狠如关靖,内心也有那么一瞬的动摇,“将军可愿与袁绍和解?”
“呵呵!”
“吾宁死不与绍和!”
公孙瓒气的冷笑,自从杀了刘虞那个汉室宗亲,他曾一度达到辉煌,北据燕代,南逼青徐!
结果硬是被袁绍靠着冀州一地,打的他连续大败,只能困守易京,公孙瓒性情本就刚猛,记过忘善。
“想让本将放弃一切主动投降,他袁绍只怕是在做梦,今吾楼橹千重,粮草百万,等吾食尽此谷,不愁袁绍不退!”
易京内堆积如山的粮草,就是公孙瓒最大的底气,“易京不破吾不降,此谷不尽吾不退,士起你就按照这意思,给那袁绍回信即可!”
“喏!”
关靖肃然拱手,感觉主公说的也有道理,就他们这乌龟阵,别说一年,就是再给袁绍一年时间也休想攻破!
不过关靖还是提醒道:“虽然将军营垒坚固,绍军疲惫,但冀州兵马众多,长久相持,诸将多有惧意,将军不妨准备一支精锐人马以为游兵,也好随时支援诸将。”
公孙瓒一听就笑了,“若有救援,诸将岂能力战?正要置诸将于死地,诸将才能为吾死战到底!”
反正诸将的重要家眷都被困在易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