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国库有难,然此乃陛下第一令,诸位就要不尊不成?”
说话间,此人目光如猎,朝两人看了一眼。
他叫卢文翰,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他知道自己现在站出来的后果,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天子上位不曾愧对于他,他岂能站在那里看着。
看到这大臣站出来,周元眼中精光一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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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振奋无比。
果然,这朝堂还是有忠君之人的!
不过一时间,他居然想不起此人的名字。
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周元直接道:
“爱卿所言,实乃朕心中所想,不知爱卿姓名,如今身居何职位。”
听到周元的话,卢文翰神色肃然。
“回陛下,臣卢文翰,现任士中郎将。”
周元兴奋,但宰飞尘和宇文功却脸色难看。
宰飞尘目光阴冷。
“卢文翰,此乃国议,岂有你这个区区士中郎将开口的权利。来人,拖下去重打50大板,以儆效尤!”
宰飞尘命令一出,立刻有殿外武士走进来,要将卢文翰拖走。
“不必劳烦!”
卢文翰衣袖一挥,主动就往外走,在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也做好了挨打,甚至被罢官的准备。
宰飞尘冷哼,目光朝周围看了一圈,没一个人敢和他对视。
但就在这时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等等!”
说话的正是周元。
周元冷冷的注视着宰飞尘。
卢文翰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的臣子。
这打五十大板的罪名,更是可有可无,若真让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天下忠君之人该何等伤心。
他的帝威值,又该跌到什么程度!
所以,他岂能同意。
宰飞尘眉头一挑。
“陛下有何见解?”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周元冷声道:
“太师大人好大的威风,这里是乾坤殿,不是太师府,朕的大臣不过开口为朕说了一句,就要打五十大板。
若是如此,不如朕把这皇位让给你来坐?”
宰飞尘还没说什么,宇文功已经站不住了。
皇帝这话对他说可以,正好加大他的威势,但对宰飞尘说可不行。
“陛下说的不错,宰太师,你想干什么?”
宇文功不爽的开口。
宰飞尘看了看宇文功,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被皇帝利用了都不知道,不过他没有辩驳,只是开口道:
“陛下说的对,老臣知错,既如此,那就把卢大人放回来吧,不过卢大人身为士中郎将,负责稽查京都闹事者。
老臣听闻,去岁曾有凶徒当街杀人,卢大人不过简单调查,就将人放走,此事不小。
陛下,臣请廷尉赵大人亲自核查,一旦查实,严惩不贷。”
好一个宰飞尘!
周元听得汗毛倒竖,自己不过是想救个人,宰飞尘就直接下杀手,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此事不论真假,一旦调查,还能有好?
廷尉虽然是九卿之一,但那是个墙头草,这种情况下,廷尉岂敢同时违背太师和大将军的意思。
卢文翰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脸色一白。
听到这话,宇文功也也反应过来,哈哈一笑。
“不错,不错,正该好好调查一下。”
他手扶长剑,在大殿里示威性的走了一圈,意思很简单。
还有想保皇帝的没,站出来试试,看看这剑利不利?
当然没有人敢露头。
之前本来有心站出来的一些人,都深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刚刚投靠了大将军宇文功的朱弘量听到宇文功的话,眼珠子一转,今天可是他交投名状的日子。
但他想要更大的前途,光靠之前的表现可不够。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站出来,对周元道:
“臣以为,卢文翰当杀!
此人目无朝堂,肆意开口,此乃一杀。
目无大将军与太师,言语不恭,此乃二杀。
目无先皇,竟敢说拱卫王宫数十年的玄卫无用,此乃三杀,有此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