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吃惊的看着李云,他印象中自己的这个外甥一直都是沉默寡言,闷葫芦一个!
但今天竟然敢主动参与其中,并且还劝自己莫在激动之时做决定,以往可是自己不管说什么,他都只是闷着头一声不吭的。
许耽心里想难道是自己这个外甥最近几天留宿军营的缘故!
他眯着眼,佯装生气的样子对李云说道:“伯雨,你这个不谙世事的黄口小儿莫在这里乱插话。”
李云笑了笑,松开了拉着的章诳,抱拳对着许耽说:“舅父,云今年已经加冠了。请舅父务必听云分析一下当前局势再做决断,否则吾家必有倾覆之危。”
许耽再次认真审视了一下李云,顿时感觉自己的这个外甥陌生了起来!
但不管如何,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外甥,俗话说的好,一个外甥半个儿,听听他所谓的倾覆之危也无妨。
“章司马,与老夫一起听听这个狂妄的小子会说出何种大话来。”
章诳捏了捏自己的胡子,道:“将军,吾观伯雨龙行虎步,必有高论,真乃将军之福。”
许耽示意李云开始讲。李云拱了拱手,问到:“敢问舅父刘徐州其人如何?”
许耽想了想说道:“刘徐州仁而爱民,但资历浅薄,军力薄弱,无强力盟友。”
李云心想,古人也都是聪明人啊,刘备的劣势显然太明显了。但这也是他的优势啊。
李云接着说道:“舅舅此言差矣。虽资历浅薄,但善断,而且有识人之明,且听人言,不迁怒于人。此一善也。
军力薄弱,但善战,敢战。羽飞皆万人敌,而甘心任其驱驰,为之羽翼。此二善也。”
李云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古人云雪中送炭最是难得。且古有吕不韦奇货可居,今吾等亦可助潜龙龙腾万里。
舅父,只要吾等能协助张飞守好此下邳城,以刘使君之为人,定不吝赏赐,到时候光宗耀祖壮大门槛定可以实现,说不得我等也能如袁氏般四世三公。”
许耽捏着胡子再思考,章诳说道:“今张翼德杀曹下邳,羞辱吾等丹阳人。他不义在先,吾等可迎温侯,以报曹下邳之仇。”
李云听完哈哈大笑道:“吾听闻章司马家有娇妻,肤白且貌美。如若想让其为他人宽衣解带,那么可速速迎吕布。”
章诳听到羞辱其妻子,愤恼异常,手握剑柄,道:“李司马,为何辱吾妻?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理由,吾剑甚是锋利。”
李云想不到这章诳还是一个护妻狂魔,许耽不悦的对着李云说道:“阿云,莫在此胡言乱语,快给章司马赔礼道歉。”
李云看两人的眼神充满了可怜,迎吕后,两个人都从历史上完全消失了!
正常来说,作为吕布入下邳的大功臣,怎么得也得有一两句话,交代一下下场如何吧。
但是安全没有,可想而知,他俩完全成了透明人,还不如曹豹呢,至少曹豹死的明明白白。
两人被李云犹如看智障的眼神的注视下,感到尤为不适。李云惊讶的说道:“吕布爱诸将妇,两位不知吗?”
许耽和章诳也大吃一惊,这么劲爆的消息,他俩的确不知,章诳觉得如果真有此事的话,那么还是协助张飞守城吧。
“吕布初为丁原主簿,却杀原而后拜董卓为义父,后又杀卓。
游荡各个诸侯间,均遭到厌弃。现如今,刘使君收留了他,他却又要袭取下邳。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安能长久?”
“至于曹下邳之事,以吾看来,完全属于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使君出征时,安排的明明白白,军事以张翼德为主,他却在如此节骨眼上,抢夺军权,是要作何举动?”
许耽捏着自己稀疏的胡子,说道:“容老夫想想,容老夫想想。”然后走来走去。
李云看着如此优柔寡断的许耽,急声道:“舅舅,当断则断,切勿犹疑。家族兴衰再此一举。”
许耽知道吕布反复无常,但是吕布军力强盛,尤其在此中原地界,还有几千强骑,尤为可贵。
反观刘备领徐州前只有杂兵千人,陶谦赠予了四千丹阳兵,领徐州后,又加了几千新兵。袁术侵袭徐州,刘备携关羽带七千大军被牵制于盱眙淮阴一线。
下邳城军力本就薄弱,曹豹张飞却内讧于城内,如此危急局势,帮助刘备是否自取灭亡。
许耽想到这些,踌躇不前,这刘备吕布都不是良配啊,他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要不吾等投靠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