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混与太史慈风驰电掣的往豫章郡赶去,来到了县衙,太史慈看见了身材越发瘦弱的刘繇,赶紧上前行礼:
“明公,慈才离开数日,不想明公已经瘦弱如此。”
刘繇露出了一丝笑容:
“自从子明北上以后,吾每日饭量渐长,这几日感觉身体比往日好了许多。
子义莫太牵挂,来给我讲讲最近在芜湖如何?怎么和子明一起回来了?”
太史慈讲了讲自己最近的经历。
“玄德还真是个厚道人啊。”
刘繇感叹道。
“明公,左将军宅心仁厚,请放心前往,慈定护卫左右。”
“子义所言极是,混与左将军相处如饮甘露,让人自醉。”
刘繇沉默了一下,毕竟也是叱咤风云人物,即使做出了要向别人低头的决定。
但是听着自己曾经的下属在疯狂的夸赞自己要投靠的人,心里的不痛快溢于言表。
但身后的三个幼子又让自己曾经的万丈豪情泯灭全无,罢了罢了,既已向现实低头,又何必自作清高呢。
刘繇在太史慈的搀扶下慢吞吞的下达了部队解散的命令。
如果愿意跟随的,回去收拾东西,不愿意跟随的,来县衙领一下俸禄,以后各奔东西,江湖难以再相见。
翌日,收拾妥当的刘繇在太史慈的护送下往秣陵而来,沿途艰难险阻,兜兜转转经过了半个多月。
终于在十二月初五来到了秣陵城外三十公里处,刘备携带文武在大路上等待。
太史慈走到马车旁,掀开门帘,里面躺着身体抱恙的刘繇。
刘繇吃力的睁开眼,半倚在侍从身上,问道:“子义,有何事?”
太史慈轻声答:“明公,左将军在前方大路上出迎。慈特来告知明公。”
刘繇咳嗽了一声,侍从帮忙拍了拍背,问道:“现在距离秣陵还有多远?”
“大概三十里路。”
刘繇闻言愣了一下,自己这个所谓的徐州牧,已经风中残烛,没想到的刘备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尊重。
“多久可以走到?”
“大概一刻钟。”
刘繇表示知道了,太史慈退了出来。
车内的刘繇让随从帮自己整理了衣冠,只要能动,就不能躺着让刘备给接到秣陵。
刘繇下了车,随从想上来搀扶,刘繇稳了一下身形,强提起一口气,然后挥手让随从退下。
刘备见刘繇身体孱弱,赶紧走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刘繇,说道:
“正礼兄,子义言汝贵体抱恙,没想到已经严重到此种地步了,没必要强撑着起来,汝为子女骥,也要保重身体。”
刘繇苦笑道:“出发时,感觉身体还是安康,然颠簸半月,精力实在难以为继,就病倒了,玄德公勿怪。”
李云吩咐随从把马车赶了过来,刘备太史慈搀扶着刘繇,慢慢的送到了马车里,太史慈退出了马车,车内留下了刘备刘繇两人。
刘繇半躺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吾自从南下江东,开始时还想做一番事业,怎奈时运不济,数次被孙策打败,仓皇逃窜到豫章。
不成想,竟然还能收到陛下旨意,让吾当徐州牧。
可怜吾年过半百,连扬州牧都干不明白,这徐州牧更是干不明白。
所以子明提议吾将州权让与左将军,吾当场应允,只求玄德公能庇护我那三个痴儿。
让他们安全长大,即使我到了九泉之下,也会心安。”
刘备替刘繇盖了盖被子,轻抓着他的手,安慰的说:
“正礼兄,你我皆是高祖苗裔,那么汝之子即吾之子,吾待之必如亲子。
请正礼兄宽心,孙策,依我看,不出数年,必擒之,至于徐州牧一职,正礼兄养好了身体,安心去下邳上任即可。
长文、曜卿、公台皆是一时俊彦,有其辅佐,徐州定能蒸蒸日上。
翼德、宣高、文向等将均是当世猛将,护卫徐州绰绰有余。”
刘繇闻听此言,急的坐了起来,辩解道:
“玄德公,吾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已然没有心气再在官场厮混,这徐州牧委实是当不了的。请玄德公勿要推辞,否则繇寝食难安。”
刘备正要说些什么,李云在马车外禀报,已经来到了给刘繇准备的府邸了,可以下车了。
刘备表示知道了,然后告诉刘繇,让其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