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坐在大船甲板上,顺江而下,中间虽遭遇几股偷袭,都在众将的拼杀下,有惊无险。
黄祖身穿锁子甲,头顶虎头盔,腰间挂宝剑,手拿点钢枪,指着前方的柴桑水寨哈哈大笑:“周公瑾无胆小儿,固守营寨就能挡吾四万大军了吗?真是痴心妄想。”部将谄媚的说:“周瑜,虽在江东传出小小的名声,但怎么能跟将军相提并论,将军射杀孙坚,名震荆襄,今率大军定能夺得柴桑,进占豫章。”黄祖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上下抖动,拍了拍部将的肩膀:“所言甚是。”
黄祖大军军船极多,横铺于江面之上,临近水寨,双方弓箭互相射击几轮,水寨内箭雨攻势甚是薄弱,被黄祖军打的抬不起头。周瑜部将全琮在水寨内做着最后的抵抗,让众人聚拢,黄祖大军慢慢攻入寨中,全琮临危不乱,边战边退,不一会功夫,水寨就被黄祖军拿下,全琮想起那日周瑜所讲,水寨尽可让其拿去,退入城中即可。于是全琮领着剩余的千名军士慢慢退往柴桑城。
“报,水寨已经被拿下。刘校尉已经完全占领,特命小的来禀告将军。”黄祖站起身来,下命令,让众将分批进入水寨,上岸安营扎寨,以攻柴桑城,至于水寨中的周瑜水军去了何处,黄祖不在乎,自己大军四万还怕他周公瑾区区一万人乎,有人提醒觉得应该找找周瑜水军在哪里,黄祖还大骂不已,称其扰乱军心,要不是大胜斩将不详,定斩不饶。
周瑜坐于柴桑城县衙正厅,手持兵书,正看的入神,随从进来汇报全琮已经退回柴桑,正在县衙外等待周瑜召见。
周瑜起身到门口迎接,全琮抱拳低头口称:“末将辜负都督信任,只能坚守半日,请都督责罚。”周瑜走上前去,牵着全琮的手,笑着说:“全将军,何罪之有,以一千人敌四万人,坚守半日,以是非常之功,勿虑也。走,随吾入内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休息,来日还有大战,还需全将军冲锋陷阵呢。”
两人走进正厅,酒菜不一会就备了上来,全琮吃着酒菜说:“黄祖军虽众,与之交战,皆有避战心理,不敢冲锋向前,唯靠身后将领以军法相要挟才敢与吾接战,要不然,琮安能如此轻易与都督相见。”
周瑜接过话头说道:“黄祖为人贪财暴戾,将养士兵不舍财银,且多无过而惩罚士兵,所以其虽率大军而我不忧也。往日,因其居于江夏,我难以西上,今却东下,看我如何灭他大部,夺取船只,一举奠定我军长江霸主地位。”
全琮心里想:“都督真奇男子也,我等所想只是如何能守住城池,而都督却要破黄祖于此”,轻声问道:“不知都督有何妙计?”周瑜笑着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还得靠全将军发力呢。”
全琮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不过周瑜信任自己,还有大战等着自己厮杀,自己定不负都督信任,指南绝不往北,表着忠心说:“末将但凭都督差遣,万死不辞。”周瑜不悦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区区黄祖而已,破之易尔,如宰一鸡尔。我等要留有用之身,为孙将军夺得此天下。”
全琮想起孙策的勇猛善战,礼贤下士,心头不由一热,待灭了黄祖,西上夺取荆州,北上夺取徐州和九江郡,孙将军的大业可成矣,于是点头赞同周瑜所讲。
翌日,黄祖就率大军往柴桑城扑来,遮天蔽日,尘土飞扬,惊起了满天飞鸟,部队如长蛇,延绵十几里地。司马吴晓心里充满了不安,抬头望着因攻破水寨士气高昂的部队,心想:素闻周公瑾用兵变化莫测,我等自从江夏起兵,除了江上有一小部分水军拦截,一路上算是轻松无比,更是轻易攻破江东水寨,但里面的只有一些不堪用的破船,其他船只去了哪里?昨日我去找黄将军禀报这些问题时,他却骄傲自大,认为是周公瑾被吓破了胆,自己争论了几分,不想黄祖那老东西竟然脸色一沉,大骂了我一顿,竖子不足与谋。想到这里,他感觉更有一种恐慌在啃食自己的心脏,吴晓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吴晓好友王谷瞧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孟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了,你看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不是很好,非得跟你想的那样,遭遇大的抵抗,打的伤亡惨重,你才高兴是吗?”吴晓争辩道:“子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这不符合周瑜传闻的风格。万一我等被他算计了怎么办?”“那你想到怎么算计了吗?”吴晓摇了摇头,不做一语,王谷叹了口气,再次拍拍吴晓臂膀:“孟晨,黄将军大军四万,周瑜最多一万五,就算有什么阴谋,我看也难以击败我军。放宽心,好好行军吧。”说完留下吴晓,自己就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