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听闻刘备誓师讨伐他,非常气愤,与吕布说:“刘备织席贩履之徒,素无名望,窃取大州,朕还没派兵征讨他,他却反过来要占孤的疆域。”吕布站起身来,请命:“陛下,臣愿意率军为先锋,擒拿刘备小儿献于帐下。”
袁术笑着说:“奉先莫急,杀鸡焉用牛刀。桥蕤,杨弘,朕命你们为先锋,率三万大军前去迎战刘备。朕和奉先率五万大军随后接应。”吕布双眼瞪圆,心里颇为不快,想道:“这袁术一直在防备我。吾数次请求领军出征,都被其借机推掉,真是气煞我也。明着让我跟他坐稳中军,实则是监视于我。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吾定要寻找机会,独自领军,这袁公路僭越,不会长久,老子诛杀董卓国贼,有恩于汉室,不能再次沉沦,但眼下形势比人强,还得伏低做小,真晦气。”
桥蕤杨弘跪谢领命而去,袁术久久未听见吕布的拜谢声,扭头看去,窥的吕布瞪大双眼,嘴巴抿着,不悦的说:“奉先对朕的安排可是有何不满吗?”吕布赶紧腆着脸笑着说:“臣怎敢质疑陛下的安排呢,臣只是想起大耳贼就来气,若非大耳贼,臣还能给陛下带来精兵五千。”
袁术又接着下命令:“杨奉韩暹汝二人率本部军马与杨弘一起征讨刘备。”二将领命而去。
刘备张飞李云三人沿着泗水转到淮河浩浩荡荡进了九江郡钟离地界。钟离背靠淮河,位于淮河之南,城小,防御薄弱,钟离长站在城墙上,望着看不见头的大军,心里活络了起来:“袁术僭越,我身为汉臣,手里无兵,先委身于贼,今日刘皇叔讨伐袁术,我可借机重回汉室。且听闻左将军仁德,城内百姓应不会被军队洗劫。”主意已定,叫来主簿:“朱主簿,老夫决议归顺朝廷。命汝带降表送到左将军去,可敢否?”朱主簿脸色严肃的说:“在下早就想劝说县君脱离袁逆,苦于无机会,今日县君主动命在下前行,在下定不辱使命。”说完之后做个揖,就出了城门,往刘备军而去。
张飞瞪着牛眼,大声喊道:“大哥,三弟我带三千人就能攻下前方钟离献给大哥。”刘备双手插入袖中,像一个老农一般蹲在了地上看着前方的钟离城。李云手拿一把扇子挥了几下,觉得有点冷,说道:“翼德,莫慌,吾料之,请降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安心等一会即可。”张飞咧嘴笑着说:“军师,这天虽说不冷的结冰,但也没热的冒烟吧!你拿个羽毛扇做甚,也没你扇两下!”
李云用扇子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装腔作势:“格局,这是一种格局,翼德,你不懂啊。”张飞懒得理李云了。
“报,前方有一人自称钟离主簿,言要弃暗投明,因此求见将军。”张飞咧开嘴笑着说:“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李云对张飞违心的夸奖,撇了撇嘴,李云在出发前,派人收集九江郡的县令信息,这钟离令陈馨为官虽不能造福一方,但也没有横行乡里,一切皆是按令行事,做事颇为圆滑。
刘备站起身来,说:“带他来叫我。”
钟离主簿在侍从的陪同下来到了刘备大帐,但见甲士林立,戟戈在落日余晖下,反射着闭目的亮光,让人望之生畏。主簿李颖腿有点发颤,心想:“从远处望军营的时候,只觉得旌旗繁多,鼓声阵阵,没啥特殊的,走在其中,我才算知道秦舞阳十三岁杀人无所禁忌,为何在咸阳宫腿抖的不敢动了,这些甲士的渗人的目光真如猛虎扑食,恶狼撕咬般令人生畏。”
李颖战战兢兢的走进大帐内,帐内又是一番气象,主位之人不怒自威,面无余色,让人见之不由的想要拜倒臣服,左侧第一人面如冠玉,脸带微笑,手持羽毛扇,阴冷的账内轻轻挥动,看之心冷,其他也是一时俊杰,右侧第一人,脸色黑如石碳,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魁梧雄壮,望之生畏,还待要看,“来着何人,为何不拜?”声若巨雷势若奔马,吓得李颖本就有点发软的腿更加软了,顺势跪了下来,伏下身子,屁股撅起来,颤巍巍喊道:“钟离县主簿李颖拜见左将军,奉县君令,特来请降。”“起身吧,进前说话。”刘备和蔼的声音传到李颖耳朵里,李颖“蹦蹦蹦”的心跳声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小步向前,“看座。”一阵窸窣的声后,李颖坐于中央。
李云轻挥羽扇:“钟离令为何不亲自前来,却派了你来,是小窥左将军阁下吗?”李颖心里一惊:“此人看起来面善,然说起来话来却夹枪带棒的,不似好人啊。”,整理了一下语言,轻轻抬头瞄了一眼刘备,小心翼翼的解释:“禀左将军,容在下解释一番,县君年岁已大,腿脚不便,恐耽误左将军大业,因此派在下前来。城内县尉乃袁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