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大声说道:“陷阵之士,勇往直前,有死无生!壮哉!”
陷阵营的将士们闻言纷纷挺起胸膛,这是他们的骄傲,不容践踏的骄傲!男儿当马革裹尸,陷阵营的将士更是乐于此!
李云不解问:“吾听闻你部初始有七百余人?为何如今只剩下这么些人?”
高顺眼神暗淡,语气低沉的说:“每逢战役,陷阵营必冲锋于前,多有折损,然温侯不予补充!”
陷阵营虽勇猛无畏,然终将挡不住消耗。
如一直不补充,这些将兵的苗子就会一点点消逝,老板不死唯有凋零!
但凋零的老兵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那么编制就会慢慢被人遗漏!
李云看着伤感的高顺,心想:“他即使再对吕布忠心,但看着日日被消磨的将士们,也会悲伤难过!”
李云围着营寨转了一圈。
看见一个年少的将士,身高八尺,头戴赤帻,眼睛炯炯有神,两颊圆润,下巴处有散乱的胡髭,身着铁甲,腰插环首刀,好一个威武雄壮的少年将士。
于是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今年多大了?”
年少的甲士注视了一眼李云,并没有说话,李云有点尴尬!
高顺上前解释说:“顺定下军令,营地内不得交头接耳!”
转头对年少的甲士说:“刘陵,军师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
赵云惊讶的望着高顺,心想:“这高顺在练兵一道功力不浅!
既然能让士兵在营地内也不交头接耳,而且还能让他们不消极怠工,保持战斗力,真是一代名将!”
刘陵起身抱拳行礼说:
“禀军师,陵今年十九岁了!”
“当兵几年了?”
“三年了!”
李云心想:“年龄如此小,却已经当了三年陷阵营而没有死,必有一技之长啊。”
李云接着问:“那三年来,共斩获多少首级?”
刘陵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有点小羞愧,不好意思的说:
“禀军师,俺不实数,只记得今天将军告诉俺,俺杀了三个人!给了俺不少赏钱呢!”
李云扭头看了一眼,一直保持严肃表情的高顺,问道:
“子循,这个小哥,从军以来,共斩获人头多少,你还记得吗?”
高顺用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刘陵,说:“军师,加上今天的,一共二十七颗甲首,三十颗普通首级!”
李云大吃一惊,按照他的这个人头比,在其他军队当一个百夫长绰绰有余了!
而在高顺这里还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李云算是明白为何高顺的陷阵营战斗力为何如此强了。
刘陵挠了挠头说:“俺杀的是俺营里最少的,其他同袍都比俺杀的多。”
李云又看了一遍营里的每个士兵,这次他才算感受的了陷阵营的军魂,低调但又强悍!
李云又问:“高将军军法是否严苛?”
刘陵点点头,说:“俺只记得都是杀。
但是高将军与俺们同吃同住,好吃好喝的都给俺们,有了赏钱也都一分不留,全部给俺们!
还给俺们讲各种故事!不克扣俺们的军饷,俺们的军饷比其他人的多了两三倍!”
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了下来,抬头问:
“将军,俺想定陶的家了,想俺家的大黄了!俺们还有机会回家看看吗?”
高顺闻言一愣,严肃的脸庞也流露出一丝伤感,上前拍了拍刘陵的肩膀说:
“阿陵,会的,早晚有一天吾等都会回到家乡的!”
但是高顺心里却是知道,这一辈子在回返家乡的机会几乎没有了!
陷阵营就剩了三百人左右,吕布的势力几乎已经烟消云灭了。
他怎么才能带他们回到故乡呢?他迷茫了!
李云看着这个想念家乡的少年,也不由的替他感动难过,鼓励的说:“阿陵,你要相信高将军!
即使高将军不能带你们回归故里!但这里还有我!”
李云见周围慢慢聚集了一些甲士,他们听到了故乡,他们每个人都在故乡有想见的人和物!
所以他们想过来看看!
李云深吸一口气,对高顺说:“高将军,可否把营内众人都叫出来,我有话要讲!”
高顺闻言让人敲起了集合的鼓声,李云爬到高台之上。
看着已经站好队列的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