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嚣张的言语,刘妻脸色发白,身体开始发抖,对着李云等人说:“多谢今日来探望我,你们速速走吧。”
还没等李云两人答话,木门外来的几人已经进了院内。
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肉眼可见的胖,虽身穿丝绸罗缎制作的衣服,也是油腻的狠,看都不看几人一眼,在下人的服侍下,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自有下人鞍前马后。
反观来帮忙的阿强等人此时却不敢说话,站在一旁身子都在打颤,还不如他的姐姐来的镇定。
“刘王氏,可曾考虑好了?”找了一个舒服姿势的胖子问道。
“我我不想卖。”刘妻脸色又白了几分。
高顺想要上前喝问,被李云拉住,小声的说:“先看看他要干啥。”
看见李云俩人拉扯的胖子嗤笑一声,指着李云二人斜视刘妻:“你是不是以为请了人,我王有就会退缩?”声音陡然增大,“放屁,你家欠的钱,今天必须还了。”
拉住在旁边发抖的阿强,李云问:“他是谁?你姐姐欠了他什么钱?”
哭丧着脸的阿强勉强稳住身形说:“王大善人,是我父亲欠的钱。”
“善人,是否在宽限两日,我家的牛不是刚给抵过去吗?”刘妻的声音已有哭腔。
接过下人递来的食物大吃特吃的胖子连眼都没抬,身边长着山羊胡子的账房尖着嗓子说:“那抵得个什么,利息都不够。”
“过两日,过两日,我亡夫的抚恤金就要发下来了。”说着这些话的刘妻想要跪下来求情,被李云俩人上前扶住。
看都没看几人一眼,账房尖酸刻薄的说:“抚恤金才几个钱,连两天的利息都不够。别磨磨蹭蹭的了,把挨着王家的那十亩良田给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心善,就把你家的账目一笔勾销,否则,哼哼。”
拦住还要去求情的刘妻,李云厉声呵斥:“你们这是强取豪夺,还有王法吗?”
瞧瞧两人的打扮,一水的粗制麻衣,料想也是哪里的泥腿子,账房满脸不屑的说:“你说王法,我就想笑。我家老爷可怜她家,借钱给他家,怎么欠钱不还是王法了?”
说完之后,回顾自方几人,皆是哈哈大笑。
李云让高顺把刘妻扶到凳子上坐下,刘妻哀求说:“你们赶紧走吧,王家的人不好惹。到时候再牵连到你们身上,我心里过意不去。”
想起是来帮姐姐的阿强,这时咬着牙起身站在姐姐面前,身子虽在抖但已经好了很多,脸上青筋怦怦直跳,大喊:“那钱是父亲欠的,我姐姐已经出嫁了,不能拿我姐姐家的地来抵。”
“不知所谓,阿大,掌嘴。”吃完肉饼还在吸吮手指的大胖子喊道。众人中走出个打手上来就要往阿强脸上扇去,阿强不敢还手,只能侧身躲避。
被李云一把攥住,动弹不得,李云淡淡的说:“动口不动手,有事好好谈。”
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的账房瞥了一眼大胖子,用手里的账本指着李云:“你是哪里的腌臜货,竟然敢管我王家的事,不想过了吗?”
让刘妻稍安勿躁,高顺上前两拳就把所谓的阿大打翻在地。
气的账房火冒三丈,就要打手打回去。
胖子咳嗽了一声,一脸怒气的账房瞬间脸上堆笑弯着腰问:“主人,有何事?”
“扶我起来,让老夫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少年英豪,竟敢打王家的护院了。”账房赶紧把胖子扶了起来,还不忘把胖子身上沾染上的灰尘轻轻的拍下来。
坐在凳子上的刘妻也坐不住了,起来带着哭腔又一次劝说:“两位大哥,还是赶紧走吧。一会惹得王善人发起怒来,你们担待不起,我夫君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是他三生的福气。”
这时刘陵家里里外外也围满了人,“这俩人真是胆子大啊,王家都敢惹,不怕死啊。”
“我看啊,今天他们是想走都走不了,王善人怎么能落了面子。”
“能不能报官啊。”有句悄悄的声音传了过来。
“报官?王善人家就有官嘞。”
“咳。”胖子又咳了一声,门外的议论声音慢慢的没有了,一个个都低着头生怕胖子看见他们的脸。
“大嫂,坐下好好休息,今天一定能给你做主,你放心。”高顺劝说刘妻坐下,见胖子的做派,现在应该也不会再放两人离开了,刘妻只好忐忑的坐下,权且相信高顺的言语。
“好大的威风啊,王善人。”李云拿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他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