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兵士们都反了!”亲卫气喘吁吁,心神不宁。
吕翔手心都凉了,看着嘈杂混乱的局势,所有的黄粱大梦都消散了。
在几十名亲卫的陪同下,只能选择逃窜。这些暴怒的士兵此时可不会在把他这个主将看在眼里。
因为他刚才借助银白色的月光,看到那些围困在中间的亲卫,全部被斩杀。
那些叛乱的将士在其中一名大汉的带领下,鼓噪而下,朝着他的位置走来。想必是想擒拿他。
再也顾不得惊动刘军的斥候了,他率先骑上马匹,让亲卫打起火把,光速的朝着诸县奔袭。
随后叛乱的袁军士兵在大汉的带领下,追赶吕翔而来。看着他马不停蹄的逃跑,气的拔刀砍在石头上。
“贼子,轻易让他逃了。”
率先斩杀的大汉目光深邃,全然不似刚才莽撞的神色。
“刘然,咱们闯大祸了。”有人看着逃跑的吕翔,心里恐惧,发出大喊。
吕翔果断逃跑,找到沮授,那么他们五千人叛乱的消息,肯定会被添油加醋的告诉沮授。他们可能会成为袁刘中间的纯粹牺牲品。
“怕个鸟!”有刘然的同乡大喊,大声的呼啸,不在乎所谓吕翔逃跑。
有一人更是跳到刚才吕翔所停靠的大石头上。
“诸位,吕翔这杂种,已经逃跑了。我们无马,追不上。不管如何,我等都是死罪。”
“那你说个鸟,下来,看的老子心烦!”
有士兵拿出箭准备射杀高居石头上的人。
那人连忙摆手,不敢在摆谱。
“我有一活命之言,请诸位静听!”
听到还能活命,众人来了兴趣,那准备射箭的军士,也被他的同伴拦了下来。
“先听听他说啥,如果不符合你我的心意,杀他如杀一狗。”
既然已经成了乱军,军中的秩序都没有了,此时全靠拳头大小,来定高下了。
更有军士,心中惊惧,想要去斩杀民壮,排泄心中郁结的恐惧。
军司马王凯对跟在他身旁的民壮说:“狗娘养的,离乱军远点!”
站在高台上的那人看到同袍们手中的弓箭放了下来,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他此时有点后悔主动跳出来,引人耳目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他反悔。
“你在那卖呢,有屁就放。老子还等着逃命呢。”
站在石块的士卒知道此时没有退路了。
年轻的脸上都是决然,大喊:“徐州的刘州牧乃是俺的五服之内叔父!”
一句话镇住一群兵痞,再无人敢随意乱说话。
刚才率先斩杀亲卫的刘然眉头一皱,用不太确认的语气问:“那你涿郡楼桑之人?”
“是,在下涿郡刘兴字伯盛,与刘州牧乃是亲属。如今值此危机,袁军是回不去了。咱们只有成建制的归顺刘州牧,那么等到我叔父北伐冀州幽州时,各位可再荣归故里,比死在这里要有价值多了。”
“你是想收编我们,作为面见刘州牧的见面之礼吗?”
刘然在溃军中声望颇高,众人听到他的话,都纷纷转向刘兴。
“非也,小弟并非要收编大家。依小弟的身份,直接去徐州求见叔父,扶摇直上,毫无问题。”
他实际上真的看上这五千精兵了,有这五千精兵在身侧,肯定比他单独面见刘备更好,得到的身份地位更高。
“我只是不忍看到诸位流落异地。大家想,会袁军是不可能。如果没有人引荐,刘军也不一定会收留诸位,那诸位想回归冀州也不可能。最后一条路,只能是被刘军剿杀掉。但由俺刘伯盛的身份,带着诸位来帮忙的名义,诸位肯定能水涨船高。”
其他人都低头沉思起来,思考刘兴的话。
刘然笑了一下,从众人中越众而出。
“刘兄弟,在下中山国刘然,亦是中山靖王之后,按族谱来说,咱俩同辈。”
刘兴闻言大喜,刘然此话一出,表示他赞同刘兴的安排。愿意听从刘兴的指挥。大家虽然都是刘备的亲族,然而小时候见过刘备的他,肯定比在中山的刘然,天然让刘备亲近。
“刘大哥,等度过这次危机,咱们在一起叙旧。等见到我叔父,必定向他引荐你。”
“我亦是久慕刘州牧风度,早有追慕之意。刘公子愿意引荐,然不胜感激。”
说完,刘然站在石头前,转而面向众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