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搞完这个局我准备让女主坦白了,最后来个穿回现代再续前缘的番外,你们觉得怎么样?
内务府。
秦立看着这个月的账本,愁的不知如何下笔。
当差这么多年,后宫里爱砸东西的小主见得多了,可像延禧宫那位爱撕布料的倒真是头一回。
听声取乐也没有这么祸害东西的呀,拿个小锣,大镲,什么的听响玩不好吗?
娴妃娘娘相中的那些料子,全都是低调奢华造价高的,老太妃们喜欢着呢。
再这么撕下去,寿安宫下半年的份例就不够了呀,这要是闹到皇上那去,以娴妃的邪性,没准还得把罪名安在自己头上,落个渎职之罪。
“秦总管,忙着呐?”
“哎呦,兆佳姑姑,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派人来吩咐一声,奴才就给您办了不是。”
“瞧您客气的,您是奴才,我不也是奴婢嘛,谁吩咐谁呀,大家都是同僚,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才是。”
秦立这个老狐狸是什么脾气,进忠早就仔仔细细的说给过她听,也教过她如何应对。
两人都深谙职场之道,虚与委蛇起来,八个假清高的李玉凑一块都不是对手。
秦立越聊越心惊,要不是知道她的年岁,差点以为她是慎刑司里出来的精奇嬷嬷,说话也太滴水不漏了,这实在摆弄不明白呀。
舒乐微微一笑,自恋的想:老娘这叫遇强则强,素质不详。
秦立自知不是对手,赶忙敛下花花肠子,恭敬道:“兆佳姑姑要的几样东西都有现成的,等会儿就叫几个小的给您送过去,还缺什么您尽管只说。”
舒乐先是道了谢,随后假装无意的说:“对了,玉氏进贡来的高丽参应该还有吧,给我拿十支。”
“呦~这这参今年玉氏进贡的不多,启祥宫那位又三天两头差人来要,现下已经不足五支。”
秦立说完本能的觉得这事不对,心思一转,再次开口:“倒是盛京进贡来的长白参还有不少,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药效比高丽参好多了呢,要不您拿几支?”
舒乐戏谑的盯着对方,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生怕秦立看不出来自己是故意泄露消息一般。
“就这么点儿呀,也对,贞淑姑姑见天儿的送高丽参给素练姑姑,能剩的多就怪了。
听说素练姑姑娘亲的旧疾全靠这参养着,我也不好夺人救命的东西,您给我拿两支高丽参就成。”
说完也不管秦立心里的惊涛骇浪,反正东西到手了,消息也按计划放了,而且据进忠分析的,秦立此人最是墙头草,哪边有利益哪边倒,得知这么大的内情绝不会闷在自己心里。
启祥宫那位再怎么好颜色,那也是外族女,皇后娘娘犯多大错,也是中宫元后,即便皇上再生气,想废后,也得登基满三年以后。
更何况废后可是天大的事,先帝那么杀伐果决的君主,都只是将先后禁足景阳宫非死不得出呢。
新帝看在富察氏如日中天的份上,也只敢不轻不重的斥责几回。
废后,想想就算了。
不过秦立老奸巨猾,就算要往外放消息,也不会亲自动手。
两个多嘴的小太监在长街上边洒扫边聊天,周围正好有几个平日嘴碎粗俗的嬷嬷,叫她们听一耳朵,转天宫里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
开始只是‘启祥宫的贞淑姑姑出手大方,贿赂长春宫的素练姑姑都用高丽参那等贡品’,后来就变成了‘素练姑姑为了给亲娘治病,要挟贞淑姑姑挪用贡品高丽参’,最后发展成‘皇后让素练姑姑吃拿卡要,私下扣了玉氏进贡给大清的高丽参’。
皇后只是禁足,不是耳聋,素练再怎么拼命拦着,消息还是递到了皇后耳朵里,同时皇上也从进忠那收到了消息。
在经历了慧贵妃小产,莲花镯之秘,嫡子早夭,太后的龙凤胎绝育这些事情,而离心的帝后,终于时隔四个月再次相见。
皇帝无能狂怒,皇后悲愤交加,痛不欲生。
最后素练喜提慎刑司一游,三道刑罚都没抗住,就把嘉贵人和贞淑贿赂自己,用朱砂残害玫贵人龙胎,以及仪贵人腹中龙胎之事爆了出来。
这下皇帝和皇后都炸了,两人各执一词,盛怒之下皇后挨了一巴掌,当场怒急攻心吐血晕了过去。
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前朝。
一时间,皇帝品行不堪,性情暴虐,殴打发妻,戕害中宫的折子差点淹没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