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进了后宫,同为嫔妃,看着人家别的娘娘戴这个,你就戴个素银的,还能不想争宠?
三十而立的皇上,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成熟。
去年顶着甘肃饥荒,非要去木兰举行秋狝典礼。
舒乐不想去,让进忠买通抬轿子的小太监们,把皇上从龙辇上摔了下来。
养伤期间,又安排围房的宫女不断勾搭,在床上加重了伤势,最后被迫取消了木兰之行。
但却也因此让皇后逮到机会侍疾,跟皇帝又和好如初了。
富察傅恒也被提拔为总管内务府大臣,管理圆明园事务。
进忠和舒乐在内务府的布置,因为傅恒的突然闯入损失不小,两人一商量,羊毛出在羊身上,给皇后吃了一颗假孕丹。
正值全国大旱,皇后再次‘失子小产’,皇上失望至极,拂袖而去。
富察家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再次变成失望的回旋镖,狠狠扎了回去。
虽然假孕丹排除体外后,确实会强健母体,可皇后那个漏斗一样的身子,得拿健体丸当糖豆吃才救得了, 只吃这么一颗假孕丹,无异于杯水车薪。
而且小产对皇后精神上的打击是巨大的,心气郁结到一度停了四个月长春宫请安。
翻过年去,皇后再次怀孕,这次是真怀,于是富察傅恒出任了户部右侍郎。
舒乐听说后,气的撕了好几条手帕。
“你说,我跟他明明同岁,可他都当上户部侍郎了,我还是个厨子,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进忠殷勤的给她捏肩捶腿,柔声哄着:“咱别气了,他那算哪门子的出息啊,都是靠趴在他那个皇后姐姐身上吸血得来的。”
“哼!就皇后那个身体,怀上男胎又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在宫里头,能把孩子养得大才算本事。”
“是是是,皇后树敌颇多,不想嫡子出生的更是多如牛毛,都用不上咱们动手,皇后和那个嫡子自有去处。”
进忠见她还没消气,便试探道:“要不咱们去咸福宫,看看小永瑞?或者去翊坤宫,看看永瑾永瑜呢?三个小家伙可都想你想得紧呢。”
“不去,永瑞前两天刚看过了,那两个混世魔王,我躲还来不及呢。”
“哎呦,这话说的,我可得替永瑾报屈了啊,永瑾那孩子乖巧又软萌,像个小太阳似的,那小嘴儿甜的呦。”
舒乐毫不留情的吐槽:“可他是个话痨!”
进忠气结:“小孩子刚学说话没多久,好奇心旺盛,多问几句这啥呀,不算话痨。”
“他就是话痨,话痨又傲娇,他折磨我的耳朵。”
“那也比七阿哥强,那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紫禁城一霸呢!
我就没见过哪个皇子玩藏猫猫,敢躲到皇上衣摆底下,抱着皇上大腿往上爬的。
千鲤池的鱼以前三年换一批,现在一年半换两批,等他再长长,估计就得半年换一批。”
舒乐摸着他头顶刚长出来的新毛茬,沉迷于这个奇妙的手感无法自拔,和小孩儿的脸蛋一样,有种让人想要一直摸下去的欲望。
进忠一看,得了,多余跟她讲道理,还得是色诱更好使。
“额?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你是不是玩不起?”
“嘘,这种时候,不方便聊天~”
两年过去了,进忠依旧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让她保持着最安全的状态。
把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表现的淋漓尽致。
前年舒乐的父兄从福建回京述职,在王府的运作下,当上了从四品的包衣佐领,大哥进了宫当蓝领侍卫,二哥进了五成兵马司,当个小参军。
舒乐也是见过他们才知道,早在原身母亲去世的第二年,这个阿玛就用额娘的嫁妆已经纳了三个姨娘,大哥二哥虽然没成婚,却有好几个汉女妾室。
把舒乐那颗想为他们求赐婚的心,打击的稀碎,和家人的关系,反而不如他们在福建那时亲近,连休沐都不愿意出去看他们,写信递话七八回,才能得她一封回信。
王府渐渐察觉到这一点后,也不再事无巨细的照顾对方。
尤其老大兆佳阿克敦最过分,刚入宫时,听说妹妹统管御膳房,竟打着她的旗号吃白食,给舒乐气的直接撵了出去。
当哥哥的,不想着照顾妹妹,一进宫就被人奉承的迷了心智,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说得出,做事情一点不过脑子。
尤其他那些不知所谓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