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有大纲就是不行,写着写着就跑偏
“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笼子罢了。”
“怎么了心心,不高兴了呢?”
舒乐指着那些正在卸货的马车说:“你看,我以前只知道飞机上那道薄薄的帘子,能把经济舱和商务舱完全分隔成两个世界。
可那时候我有钱,我坐在商务舱里,不会去想坐在经济舱是什么感觉。
如今我坐到了经济舱,还不是靠有钱就能升舱的,你说我心里能舒服吗?”
进忠不禁想到自己在御前伺候,平时是一呼百应的大总管,这次出来以后,还不是得腿儿着跟在御驾两旁伺候。
这样的日子,确实憋闷!
“我虽听不懂你说的那东西是什么,但我能感同身受,我知道这样的话语很苍白,可我也只能说,对不起,请你再忍忍,我们的好日子会来的。”
舒乐捏捏他的小脸蛋,嗔怪道:“恭喜你,你已经掌握哄人的精髓了。”
“什么?”
“无论爱人有多少错,都是我的错。”
“胡说,你何错之有!”
“我矫情呗,该搞事业的时候穷矫情。”
进忠破天荒的点点头没反驳,她反而觉得很稀奇。
比起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现在所谋划的,已经是两人深思熟虑过,能争取到最好的一条路了。
没见过自由之前,生活在四四方方的紫禁城里不觉得什么,一旦见过辽阔天地,进忠那颗想要挣脱束缚的心,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都是忙里偷闲,只能温存这一小会儿,就各自奔赴自己的主场。
舒乐还好,无非就是把一个做分子料理的法式甜点师,扔到草原上,临时客串野战炊事班班长。
每天烤全羊的时候,过去撒一把烧烤料,和一把辣椒面,就端给皇上说是自己秘制口味的烤肉,然后拿着大把的赏银离开。
连向来只吃加盐碳烤的蒙古人,都深陷烧烤料的魅力无法自拔。
舒乐双手插兜,心说:无敌是多么寂寞!
干了十年甜点师,如今沦落到以十二块钱一斤的烧烤料闻名整个烧烤界,也是挺对不起自己曾经的法甜老师的。
进忠就更惨了,每天都得伺候皇上不说,还得陪着皇上时不时抽风。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了,皇上突然诗兴大发,咵咵就是闷头写啊,写完把蒙古王爷都叫来,一人送一首诗。
蒙古王爷们看着那些根本就不认识的汉字,和一整页红彤彤的印章,无语望青天,衣衫泪满襟。
皇上还以为人家是感动哭了的,一高兴,把自己文采卓越征服蒙古的事又写成了一首诗,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进忠收好,等回了京城,就交给翰林院,整理进《乾隆帝御制诗》第五十卷。
进忠捧着那盖满印章的诗,心里的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
谁家好皇帝,天天写诗,咔咔盖章!
奏折不批啦?使臣不接见啦?不赶路,不拜祖宗啦?
有写诗的功夫干点正事行不行,出来俩月了,不是吃喝玩乐,就是醉生梦死。
爱新觉罗家的祖宗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不孝子孙,打着祭拜自己的名头,干些欺世盗名的事,肯定直接踹翻棺材板跑出来灭了这狗皇帝。
从大帐出来,进保一看他手里厚厚一沓子纸,就知道皇上这是又写诗了。
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点同情。
进忠狠狠瞪了回去,皇上这会儿正好喝多了,换进保去伺候,再像上次似的,酒劲儿上头又吐一身,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草场丰茂,架不住周围没有遮挡,所以草原的天气也比其他地方更早变凉。
礼部再三恳求,皇上才恋恋不舍的继续东行,经克尔苏边门进入吉林界,到达盛京祖陵去祭奠。
此时因为行程耽搁太久,已经错过了重阳节七天,皇上对此很是不满,一直在斥责礼部。
可若非礼部坚持不懈的上奏劝皇帝快走吧快走吧,现在御驾还在草原上乐不思蜀呢。
真是没见过这么自负的皇帝,比他爹对大臣说‘朕就是这样的汉子’还要霸道。
回程就简单了,一个月直达紫禁城,为时三个月的东行,在进入紫禁城的那一刻,无声宣告着正式结束。
舒乐从未如此想念过这座紫禁城,因为随行的条件实在太艰苦。
御膳房要负责整个千人队伍的吃喝,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