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喧嚣走廊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平日里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宇智波一族族长,现在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像一座雕塑。
他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妻子,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与不安,统统揉碎在这深沉的拥抱之中。
他的视线如同凝固在手术室的大门上,那扇门扉,成为了他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
美琴的眼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它们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富岳的肩膀上。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是源自无法抑制的恐慌与焦虑。
在这段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凌迟般痛苦,让人难以忍受。
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的门,希望能从门缝里听到一点声音,或者看到一丝动静。
在美琴的身畔,止水端坐在那里,尽管泪水已经充满了他的眼眶,他仍然紧紧地握住美琴的手,力度大到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他心里清楚,此时再多的言语也只是多余,只有默默的陪伴才能给予美琴最强大的支持。
止水就像一股温暖的溪流,流淌进美琴那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带给她一丝温暖的安慰。
与此同时,卡卡西站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他的脸被面罩遮住,让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的表情,但从他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深深的忧虑和沉重。
他的目光时而停留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时而又在富岳和美琴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一种心灵深处的慰藉。
手术室外的气氛异常凝重,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与淡淡的忧伤相互交融。
时间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都仿佛过了整整一年,煎熬难耐,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祈祷着,期待着手术的成功,期待着光希能够平安无事。
美琴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过度用力,指节呈现出一种苍白的色泽,她的双唇微微张开,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细微的呼吸声证明她仍然存活于这个世界之中。
在无尽的等待煎熬下,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刻钟都变得无比漫长。
就在这时,美琴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止水。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不安,颤抖地问道:“止水,带土他他没事吧?”
止水静静地凝视着美琴,他深知此时的她内心必定充满了焦虑和忧虑。
他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试图以最为平和的语气安慰美琴道:“您不必过于担心,带土哥并没有大碍,他已经被送往病房休息了,只是刚刚开启写轮眼,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一时之间体力不支,所以才晕倒过去。”
说到这里,止水微微一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继续说道:“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皮外伤,主要是精神上的冲击比较大,不过没关系,等他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美琴听到这里,心中的石头稍微落下了一些,但仍然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那就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止水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手术室的门口,仿佛那里有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可怜的孩子啊。”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带土的关切,同时也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在这样的时刻,她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希望所有的伤痛都能尽快过去。
宇智波八代独立于冷寂的走廊之隅,其形单影只,与手术室外焦灼的人群映衬出鲜明的对比。
八代的目光如同锋利的箭矢般穿过人群,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富岳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心疼。
他亲眼目睹了族长内心的焦急和担忧,也见证了夫人内心的脆弱和无助,所有这些重担都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心情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接着,他的目光缓缓向上抬起,定格在手术室上方那盏刺眼且冷酷无情的红灯上,那红灯闪烁着冷漠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每一个人: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八代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今天清晨,那时他还曾见过光希。
那个孩子,就像宇智波一族的曙光,充满了活力与朝气,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然而此刻,这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孩子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临着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