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寻找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押送二人的官兵的尸体,倒在路旁的一片草丛中,全都是头脸咽喉要害被割开。
十几名官兵在京城外被人谋害,此事非同小可,官兵立刻回报陆野大将军定夺。
“此事先不要张扬,否则容易引起恐慌,更不要让惊动圣上……”陆野深思熟虑后命令道。
“是,可是调查凶手的事……”
“调查凶手的事就交给咱们军中偏将贺九龄去办,不要刑部的人插手。回头将调查的结果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是。”
公输望和吴汀木以及陈灵犀三人在敛房外等候。
贺九龄等人早将十二名官兵的尸首用马车偷偷运送了回来,尸首周围的脚印车辙印等都被拓下带回。
“都怪我想让将军亲自提审这几人,若是让他们就地审问也不会……”公输望懊恼地说道。
“这也怪不得你,实在是凶手太过狠辣,况且亲自提审这二人也是将军的意思。”吴汀木在一旁安慰道。
“那至少就地先审个一二三出来再送过去让将军审问不就行了?”公输望还是后悔不迭。
“天子脚下他们竟敢……”
吴汀木还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公输望,那边贺九龄已经从敛房走了出来。
“可看出什么来?”公输望赶紧走了上去问道。
“凶手用的都是弯刀,所以伤口才呈现中间深两边浅的特征,我跟随陆野将军在边疆跟胡人打仗多年,这种伤口见得多了,凶手肯定是胡人无疑。”
“胡人?不是无相门的人?”公输望奇怪。
“无相门在水月坊的人都在咱们的控制下,哪里还会有无相门其他的人能来劫人?”贺九龄道。
“胡人在京城附近杀人,岂非太过胆大妄为?”公输望有些惶恐地说道。
“是啊,能一时间杀死十二名官兵的岂非……岂非得数十人的一队兵马?”吴汀木也觉得形势险峻。
“不,我看了下他们的伤口位置,动手的人应该不多,只有两三个人,且全都是高手!”贺九龄笃定地说道。
两三个胡人高手……十二名官兵……
若非这些官兵太过窝囊,就是胡人的高手太深不可测。
“可有找到他们的线索?”公输望问,不过也没期待现在就能有什么结果。
“有!”贺九龄回答的倒是干脆。
“嗬,这都能找到线索!什么线索?”
“我查看了一下,十二名官兵加上两名嫌犯,应该是十四双脚印,从水月坊押送的路上全都是十四双足印一点也没错,可是在十四双足印后又多了三匹马的蹄印,这说明他们在出了水月坊没多久就被人缀上了。”
“仅凭足印和蹄印……”公输望不懂。
“官兵被杀处,多了一处脚印,这个脚印看得出正是胡人穿的那种靴子的印记,之后便只有三匹马离去的蹄印,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事?”贺九龄问。
“是这两个嫌犯上了胡人的马!”公输望恍然。
“不错,胡人动手时是从后往前奇袭的,他们在马上抽刀杀人,官兵跑不过马,所以尽数被杀,其中一名官名倒地后没死,一名胡人方下了马,补了一刀,随后离开的马蹄印里,有两匹马的蹄印变深,说明这二人的确是上了胡人的马离开的。”贺九龄娓娓道来,胡人如何动手杀人的经过被他说得犹如历历在目。
“贺捕头当真……”吴汀木钦佩道。
“贺某不是捕头,不过军中一偏将而已。”贺九龄谦虚道。
“贺将军观察细致入微,可是只有这些,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公输望带着渴望的目光看向贺九龄。
“只能从马找人,胡人骑的这三匹马全都是高大的大宛良驹,就连马蹄印都要比咱们的马大上一圈,非常好人,再加上胡人长相跟咱们稍有不同,只要在京城附近各条要道设卡拦截,再派出军中擅长追踪的高手,不怕他们跑上天去,我这就去禀告将军,请了!”
说罢,贺九龄匆匆去了。
“这位贺将军观察细致入微,留在军中真是屈才了,若是在官府中做个捕头,一定能成为一代名捕!”吴汀木叹道。
“水月坊的人绝非无辜,无相门如此胆大妄为,只要好好审,一定能审出个结果来……”公输望只能寄希望于其他无相门的人。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和胡人勾搭的这二人肯定是最关键的人物,否则胡人不会冒险解救他们,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