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之前打包票,却看错了人的慕容风侯当即表示:“此事是由我担保的,只怪在下瞎了眼,竟没看出两人是假冒的……”
“这件事十分蹊跷——我倒不是责怪慕容场主,此事太过妖异,换作是我,我也难免上当……”袁维安道。
“袁捕头不用过谦,即使在我担保后,袁捕头也并未将两人放走,两人只不过是趁着咱们不注意,忽然来个移花接木,偷偷溜了。”慕容风侯自然是大感内疚。
“不错,我的确对那老婆子产生了怀疑,她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可是我总能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对了!此人化妆成老太婆,什么都像,就是缺少老人身上的一种味道!不过两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容貌,绝非无相门中的普通弟子,难道是无相门的门主千颜……”袁维安沉吟道。
“我倒是看到了他们两人给人偶穿衣服,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在玩闹,结果一转眼他们就溜走了,唉,早知道我看紧点就好了。”陈灵犀也觉得有些内疚。
“嗯,你看到他们在给人偶穿衣服了?后来他们溜走也不过片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袁维安问。
“就是那两只芙蓉门的明镜蜂飞过来之前,当时我也被这两只蜜蜂吸引了目光,唉,这么看来,他们两人一直在等候实际,等到咱们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时,就直接溜了……”陈灵犀回答。
“这芙蓉门!当真是帮了忙又坏了事!”袁维安顿足道。
“袁捕头,如果先找出曹公公是幕后凶手,你会不会放了他们两人?”陈灵犀问道。
“唔,先找出曹公公为凶手,我会不会放了两人呢?多半是会的,他们两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冒险逃走,他们借着幕布的遮掩,直接从后门溜走,在假权敬堂进来假意关心那老婆子时,他们就找好了退路,这是他们早就提前设计好了的!不过他们在幕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化妆成我和慕容场主的样子,大模大样地走出镜花苑,无论心智还是易容术还是胆量,都是决定高手……想要再抓到他们可就难了!”袁维安叹道。
“他们费尽心机来镜花苑干什么呢?”慕容风侯想不通。
“无相门的人据说跟胡人勾结在一起,神机大赛就要开展了,他们指不定存着什么心呢!”公输望想起无相门的人竟敢假冒他兄长公输胜进入鲁门工坊偷走九宫连环弩,这次来镜花苑,也多半没安什么好心。
“不管他们心存什么歹意,至少他们的目的并未达成,也真是巧了,被曹公公刺伤林凤亭一事给耽搁了……”慕容风侯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们说,这曹公公身为太后身边的人,他刺杀颜凉会不会是……”袁维安身为铁面判官以及金刀捕快,说话向来果断,这次牵连太大,所以连他说话也犹豫起来。
尽管袁维安的话没有说完,众人也都能听出他的意思:会不会是太后授意他这么做的?否则他和颜凉无冤无仇,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动手杀人?
公输望想起上次神机大赛时的箭楼一案至今没有定论,幕后凶手始终没有丝毫端倪,如今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细思之下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太后授意,她为的又是什么?
太后为何要跟墨门过不去?
为何要对颜家这个遗孤都要赶尽杀绝?
此事他家只能在心中想象,谁也不敢公然讨论或者指责太后,否则真就成了祸从口出了。
“此事的确透着古怪和蹊跷,曹公公是跟着国舅爷一起来看戏的,怎么看都不像曹公公提前埋伏,他怎么知道颜凉会在此时来镜花苑?”袁维安皱起了眉头,完全想不明白。
“不错,而且宫里的太监,怎么会身怀杀人利器?他的袖箭是哪儿来的?”慕容风侯也想不通。
在宫里伺候太后,别说袖箭了,就是只带着一根箭矢,那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等我去审一审就知道了,慕容场主不用对走了无相门的人太过介怀,不过他们若是对你们镜花苑不怀好意,你们伺候可要留心了。”袁维安先安慰了慕容风侯一句,又提醒他道。
“多谢袁捕头关心,我会留神的,不仅如此,我还要竭尽全力找到他们!”慕容风侯忿然道。
袁维安和侍卫长刚想跟慕容风侯和公输望告辞,去权敬堂家中查看情况的两名侍卫冲进来汇报——
“禀告侍卫长,权敬堂及其老母已经双双命丧家中,我们查看过,他们身上尚有一丝余温,显然是不久前刚被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