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姊姊……”颜凉想起这些年她跟自己一样,心中从没放下过对他哥哥的思念,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楚。
“我不仅想你哥哥颜冰,也想我哥哥林凤阁,从一开始,我就将你当成一家人,我们找不到你,却知道你还活着,找到你就成了我们活下去的理由……”林凤亭红着眼睛说道。
“我的命是林凤阁哥哥换来的,我们颜家欠你们林家一条命,欠你们林家的恩情,是永远永远都还不完的!”颜凉痛心地说道。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欠不欠的?除非你不当我们是一家人……”林家母道。
“我当你们是一家人,伯母……呜呜呜呜……”颜凉跪倒在林母面前,扑在她怀里放声痛哭。
多少年了,他压抑了多少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将林母的衣服都打湿了。
林母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儿子,如何不为至今未嫁的林凤亭而感到悲伤?
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落在颜凉的头发丛中。
突然——
颜凉从林母怀中挣脱出来,跑到一边。
众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正想过去询问——
“呕……”颜凉张开嘴巴,狂吐起来。
这一夜,他喝了太多的酒,酒入愁肠,不会化作相思泪,只会出酒加难受……
好在冯秋官招待热情,见颜凉吐了一身,赶紧命人带他去洗漱沐浴更衣。
众人乱做一团时,京杭镖局竟有人前来拜访!
卯夜之间,究竟谁会来拜访他们呢?
黄太邪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和颜凉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一百多人。
以黄太邪的眼光看来,这一百多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只看这些人饱满的精神,警惕的眼神,似乎全身都充满了无穷的精力。
任谁一开门见到这么多人站在门口都会吓一跳。
黄太邪本身虽然也是武学高手,可是面对这么多高手,他还是生出双拳难敌四手的颓唐感。
“你是何人?大晚上的带这么多人过来有什么企图?”吓一跳归吓一跳,黄太邪定下神来后还是夷然不惧。
来人歉然一笑,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退开些,我是来找人的,可不是来生事打架的……”
说罢,他回过头来对黄太邪道:“不知道墨门的颜凉是不是在此?我叫陈灵犀,是鲁门的弟子,有事要跟颜凉一叙。”
陈灵犀代表鲁门参加神机大赛的殿试,以一把九宫连环弩取得第二名次的好成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不过黄太邪还是比较谨慎,在这种动乱的时候,他自然要处处小心。
“你就是陈灵犀?怎么证明?”黄太邪问。
“怎么证明?嘿,你倒难住我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嗯,我们鲁门弟子人手一把百折尺,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陈灵犀从怀中取出百折尺递给黄太邪。
黄太邪接过来随便看了看便知道此人说话不假,如果是旁人假冒的,肯定会早就准备好了证明自己就是自己的说辞,像陈灵犀这样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才是本人正常的反应。
而且那把百折尺也不是仿造的,上面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
况且如果对方不怀好意,完全用不着假冒陈灵犀,单是他带过来的一百多位高手,就足以荡平京杭镖局,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真是陈灵犀,颜凉的确在这里。请进,不过这些人……”黄太邪看向陈灵犀身后的那些人。
“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我在这里很安全……”陈灵犀道。
“不行!大将军吩咐了,让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我们必须要跟着你!”没想到陈灵犀这个简单的要求被这群人中的为首之人一口否决。
“大将军?保护你的安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黄太邪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真是对不住了,京城中这段时日有些……不大安全……我看这里挺宽敞的,这位仁兄,不如你让他们进来,我再跟你详说。”陈灵犀苦笑道。
黄太邪也不是个扭捏之人,他跟冯秋官知会一声,冯秋官对他自然是马首是瞻,答应让这些人进入院子,不过却不许他们进入屋内。
“我今天就上了一当,差点被人捉走,所以出来一趟太如此大张旗鼓……”陈灵犀将今天的遭遇说给了黄太邪听,也解释了为何陆野大将军会调来这么多高手随身保护自己。
“这无相门的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