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文书库的许山及青鸟,一眼便看到‘樵夫’南希仁,脚踩镇抚司最高建筑——忠君堂的屋檐,面目狰狞的叫嚣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针对了许山了!
而是在亵渎、侮辱,整个镇抚司!
“狗东西!”
“给老子滚下来。”
动了真怒的许山,在说这番话时,数把附着着暗劲的飞刀已然出手。
‘嗖嗖!’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手持刀刃的南希仁,还准备一刀拒之,随后跳下去给对方雷霆一击。
‘噹!’
然而,当刀刃与第一把飞刀接触的一瞬间,他手中的刀刃,便直接被凿了一个豁口。
第二把飞刀,更是震得他握刀的虎口撕裂。
‘啪嗒嗒。’
不敢再轻敌的南希仁,利用身法躲闪的同时,连忙跳下了忠君堂的屋檐。
此刻,一跃而起的许山,翻过了挡在身前的建筑物,直接抵达了正厅前。
‘啪!’
落地之际,眼前的一切,让他眼中充斥着怒火,身上溢出了杀气!
只见越女剑韩小莹,一人持剑立于忠君堂前!
在她身前,则是看到南希仁如此践踏忠君堂,愤而拔刀的锦衣卫。
借此事件,肃清余杭顽固势力的纪纲,带走了镇抚司绝大多数的高手。
留守的,多为文官或是总旗。
实力最高的两名百户,如今身上已被划出了多道血口!
鲜血,更是浸透了他们的飞鱼服。
可即便是这样,用刀撑起身子的他们,面对实力高上自己几品的韩小莹,仍旧是杀意盎然!
别说他俩了,哪怕是小旗、校尉乃至力士……
虽然身上都流血不止,可全都拔刀相向!
一副随时拼命的态势。
这一幕……
亦使得刚刚还在劝许山要冷静的青鸟,感到盛怒的同时,又被深深的震惊。
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
外人眼中,这也许是傻。
可对于天子亲兵来讲,却是在用生命维护着这一身飞鱼服的荣耀。
和他们相比,京城那些动辄就要考虑后果、影响的锦衣卫,是何等的窝囊!
直至这个时候,她终于理解了指挥使……
为什么特地安排,他们这一批所谓的年轻精英,独自来余杭办此案了。
不仅仅是学经验,更是来学他们‘逢敌必亮剑’的这股劲。
“吗的,你是有点东西的。”
“但不多!”
被许山的飞刀,逼下房檐的南希仁,看到对方走到最前沿后,一脸犯狠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正厅主位上传来了谷大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南供奉,他就是斩杀了你徒弟及师侄的罪魁祸首——许山!”
“嗯?”
听到此话,南希仁及韩小莹,望向许山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鸠占鹊巢,就坐在正堂主位上的任风,都暂且停滞喝茶的瞥向了外面一眼。
“哼……”
随后冷哼一声,显得极为轻蔑!
在阴谋论的任风看来,一个锦衣卫总旗,是万万做不到独自一人,连斩七名先天高手的。
这背后应该有纪纲的操作!
推出个愣头青,扛下所有的罪名?
今天就送他归西!
‘啪。’
放下茶水的任风,幽幽的开口道:“虽说刀枪无眼,但你们下手也要适可而止……”
“千万别把这个屡破奇案、掌事知府,不把东厂放在眼中的年轻人,给打死喽。”
“是,任刺史!”
有了任风的暗中授意,紧握着越女剑的韩小莹,发出了刺耳的剑鸣声。
这是把剑意附着在剑刃上的表现。
很显然,她动了杀意!
而一旁的樵夫南希仁,则伸手制止道:“七妹!”
“刚刚我轻敌,在他手里栽了个跟头。”
说到这,猖狂至极的南希仁,伸手指向了许山补充道:“他是我的!”
听完这些后,韩小莹才收起了越女剑,冷声道:“别太便宜了他!”
“不然,大哥、二哥他们明天赶到时,拿什么宣泄?”
“明白了!”
在两人说这些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