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中间怕是隔了一道马里亚纳海沟都不止。
程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过去的,反正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登徒子偷走了一枚吻。
还没来得及抗议或者生气, 她又被季辞牵着手, 跟随人群一起跑下了楼梯。
“快闪的意思就是要快点闪。”季辞边跑边和程音解释。
……您今天不但发型年轻,连心态都仿佛十八岁。
不知从何处聚拢来的人群,又如满天星般散落于街市各处。
螺旋楼梯的下方是文化产业园的步行街, 路两边摆满了移动食铺, 橘黄灯光映亮一个个方形顶棚,绵延不绝直至街尾, 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偏偏楼梯的下方凹进去一片幽蓝阴影,闹中取静。
方才四周挤满了人, 香水味都有百八十种,程音的嗅觉受到严重干扰, 此时四面清净,幽影环绕,她忽然嗅到了季辞身上有淡淡酒气。
“你今晚喝酒了?”她吃了一惊。
“医生说你可以喝酒吗?最近不是总头疼吗?你还没好完全吧?你现在怎么可以喝酒, 当心有后遗症!”
季辞隐没在楼梯的阴影中, 她的连珠炮攻击像被黑影吸收,没有激起任何反馈。
程音气急,伸手去抓他,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拖进了暗影中。
又一个吻。
这次的吻深情而久长,毕竟此地避人耳目,给了某人尽情造次的空间。
季辞放肆得很, 将她紧紧圈禁在怀中, 吻得渴求而热烈, 要不是身后不远处就是繁华街道,程音会以为他们正在经历生离死别。
好像也没错。
他确实刚刚从一场生死别离中归来。
这个想法,让程音抗拒得很不走心,意思意思挣扎了几下,便热烈地与他相拥。
最终,当他们喘息着结束了这个吻,她竟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
“我没喝,”他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再检查一次?”
是没喝,酒味来自于衣袖,可能被人洒了一些在衣服上。新鲜氧气让程音头脑清醒,她扭头躲开他的唇,决心再不容他继续放肆。
结果却被顺势吮住了耳珠,他吻得比刚才还要过火。
程音被亲得一阵阵腿软,从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更让她脸红的是他问的话。
“谁告诉你我头疼?怕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