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内,陈列着无数令人触目惊心的器官标本,每一件都隶属于人类,其中甚至不乏稚气未脱的孩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血腥气息,仿佛每一寸空间都沾染着杀戮。
最引人瞩目的两件标本,一件是刚孕育出胎儿雏形的女性子宫,另一件则是一个连着眼球的完整大脑。
这个标本对木行而言并不陌生,毕竟在上一个委托中,孙家辉的结局正是如此惨烈。
然而,这个大脑显然属于一个年幼的孩子,其无辜的眼神仿佛仍在寻求着世间的温暖。
从这些标本上散发出的浓厚怨气,足以判断它们是在活体上被残忍摘取的。
木行自诩为铁石心肠,对于穷凶极恶的歹徒,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但面对这些无辜的妇女儿童遭受的残酷对待,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这无疑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恶魔行径。
在房间正中央,两名身着洁白大褂的东瀛医生正站在手术台前,仿佛与世隔绝,全然未受外界喧嚣的干扰。
他们握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露出残忍和兴奋的目光,正准备对躺在台上的那位年仅十岁的小孩伸出罪恶的黑手。
那名小孩已经陷入了沉睡,但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未消的惊恐,两道泪痕沿着他稚嫩的脸颊悄然滑落。
他的上衣被暴力扯开,露出瘦弱的胸膛。锋利的手术刀已然按在他的肌肤上,一滴殷红的鲜血从刀尖缓缓渗出。
“贼子,尔敢?!”
情况的严峻已容不得木行多做考虑,他大喝一声,手中的板砖对着那位主刀的东瀛医生就甩了过去。
板砖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甚至带起一道呼啸的风声,正中主刀的东瀛医生脑门。他直接被砸得一个踉跄,手中握着的手术刀也应声落地。
如果这名东瀛医生是真实的人类,这一下板砖可以直接将他的脑壳给扬了。但他只是一只诡,板砖只对他附加了一点灵力伤害。
虽然板砖的冲击使他陷入了僵直,但真实的伤害只是他的脑门出现轻微的凹陷。
这对木行来说已绰绰有余。在板砖脱手的那一瞬间,他犹如猛虎下山,全身气势涌动,直扑东瀛医生而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那块与东瀛医生头部撞击后急速坠落的板砖。此时,东瀛医生尚未从之前的打击中回神,更为凌厉的攻击便已接踵而至。
“啊,打!打!打!”
木行的攻势毫无章法可言,活脱脱就是街头混混的打法。然而,他的优点就在于出手之快、之狠,板砖如同暴雨般连连砸向东瀛医生的头部,教对方毫无喘息之机。
如果一板砖只能造成轻微的凹痕,那么两板砖、三板砖呢?俗话说得好,只要能看见血条变动,就没有干不死的对手。
一点灵力伤害也同样是伤害,和之前木行对付菇人时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而且板砖虽然伤害低,但附加的眩晕效果却是杠杠的。
惨遭木行殴打的东瀛诡甚至连抬手遮挡这一基本防御动作都做不出,每一记板砖都如一柄重锤,和他的头部发生负距离的亲密接触。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得凹陷了下去。
在主刀的东瀛诡遭受突袭的那一刻,作为副手的东瀛诡也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惊愕之中,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愤怒地叽里呱啦说出一串鸟语,其中木行唯一能听懂的只有“八嘎”这个词。正当他准备挺身上前支援同伴时,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悄无声息地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请你乖乖地站在这里好吗?也不要出声哦。爸爸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你最好不要随意打扰。”
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童音从他背后响起,哪怕忽略脖子上那刺骨的寒意,身后那无形的恐怖气息却也令他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木行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仅仅十余秒的时间,三十多下的板砖直接将医生诡的脑袋砸成爆浆的西瓜,最终魂飞魄散。
木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从地面上站起。不得不说,板砖确实好用,如果灵力伤害能再高一些就更完美了。
“”爸爸,你结束了吗?爸爸好厉害,那个坏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木行注视着上正在缓缓消散的东瀛诡的尸体,心对自己刚刚的表现也很满意。然而很快,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惋惜。
“我刚刚有些冲动了。若是留他一口气,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些失踪孩子的确切下落。”
这座营地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