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长治的痛苦才刚刚拉开序幕,他前所未有的痛恨,为何身为鬼魂,他却不能昏迷过去,精神为何顽强到即使被开膛破腹,依然保持清醒。
他曾经作为副手,近距离目睹过德田重男的精湛技艺,那的确是令人惊叹的手法。
德田重男能在短短一分钟内,干净利落地掏空一位实验者的内脏,甚至在最后取出心脏时,依旧能保持旺盛的活力。
他曾好奇地问德田是如何达到这种境界的,德田则自豪地告诉他,只要解剖的实验者足够多,自然就能对手法了如指掌。
“其实那些实验者和小白鼠没有任何区别。若真的有区别,那就是他们能为我们提供更准确的实验数据,还有,他们不要钱。”
德田的话依然回荡在他的耳边,松井长治也对此深信不疑。
而现在,他再次目睹了这种技艺,甚至比德田的手法更为利落和果断,只不过这次,他成了那个实验者。
而持刀者,竟是一个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诡娃娃。松井长治无法理解,她那娴熟的解剖技巧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割开皮肉的痛楚,她柔嫩的小手抓住他的每一个器官时传来的绞痛,以及手术刀最后分离器官时带来的空虚感。
他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什么叫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最体贴的是,丫丫每取出一个器官,都会开心地递到他的眼前为他做介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入周围的大小玻璃罐中。
如果松井长治没有记错,这些正是德田重男用来珍藏人体标本的容器。
“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杀了我吧!”
松井长治声音沙哑,绝望地哀求,希望能让诡娃娃给他一个痛快。然而,丫丫天真的回答却让他如坠冰窟。
“为什么?这不是你们最喜欢的游戏吗?那些房子里的罐子都被装满了,那时候你们可是很开心、很享受的呀!
既然如此,也让丫丫感受一下你们的欢喜和愉悦吧。加油,坏叔叔,不要放弃,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坚持到最后一刻的。”
快乐的时光终归是短暂的,丫丫意犹未尽地将松井长治那颗被黑气环绕的心脏从胸膛中取出,展示给松井长治观摩。
“坏叔叔,这是你肚子里最后的东东了,但为什么它会是黑色的?爸爸说,只有坏人的心才是黑的,坏叔叔你果然很坏。
我一定要告诉爸爸,坏人的心真的是黑的,嘻嘻。”
说罢,丫丫将那颗黑心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罐子里,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抓住松井长治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拉着他向营地中心走去。
“坏叔叔肚子里没东西了,丫丫没的玩了,该带你回去找爸爸了。”
就在这时,那只小熊布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丫丫的身后,嘴里还叼着松井长治指挥用的武士刀。
“爸爸,我把那个坏叔叔打败了,还和他玩了他最喜欢的游戏。对了,爸爸,告诉你一个秘密,坏人的心真的是黑色的。”
看着丫丫天真浪漫的模样,和肚子被掏空只剩下一口气的松井长治形成鲜明的对比。
木行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还是如此的干净利落。
什么?心狠手辣?怎么会,那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是一个他们都喜欢玩的游戏。丫丫那么可爱,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宠溺地将丫丫抱起,然后亲昵地贴了贴她柔嫩且冰凉的脸颊,木行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得到了升华。
“丫丫是最厉害的,帮爸爸抓住了罪魁祸首。对了,丫丫,刚才的游戏好玩吗?”
丫丫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又露出遗憾的神色。
“好玩!就是他肚子里的东东太少了,几下就全部掏完了。”
“那丫丫还想不想继续玩?”
木行在丫丫的耳边轻轻问道,丫丫的脸上立刻露出期待的神色。
“爸爸,丫丫还能玩这个游戏吗?”
“当然,你看爸爸带回的这个叔叔还没有玩过呢,他一定已经迫不及待了。
丫丫可不能厚此薄彼,要给他们同样的待遇,这才公平不是吗?”
“嗯嗯,丫丫记住了,我们不能厚此薄彼,要一碗水端平。这位叔叔,你不用着急,丫丫这就来陪你玩游戏。”
说着,她兴奋地举起手术刀,从木行的怀中跳落地面,向早已面无血色的刘承浩蹦跳着跑去,摇曳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