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赶往下一个受害者的身边,原地只留下村民正在风中凌乱。
他茫然地回过头,就看见自己房子的墙上被破开一个窟窿,那名卫兵的屁股正深深地嵌入其中。
他本人抽搐着,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其惨状看起来实在是令人闻之丧胆,望之夹腿。
其实伊梦真没想到下如此毒手,刚才的一拳本意只是点到为止。
但是在叠了多层buff,又难得畅快地对着格雷森邦邦三拳的全力殴打之后,他现在暂时有些把握不好力道。
不过小小失误,问题不大。
随着一拳挥出的拳风不再随意扬起尘土,伊梦确信自己已经重新把握了一些伤人不伤脑的力道。
秉承着给路过的人都打一拳的思想,只见他瞬间化作一道迅影,飞速地穿梭在周围敌人身边,给每个人都亲切地送上一拳或是一巴掌。
所过之处,士兵们或是冲上屋顶,或是嵌入墙体,或是一击被打碎膝盖,或是一扭一掰,顷刻间手臂分筋错骨。
直到先前那名接过格雷森长剑的男人,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缓缓地回过神。
这才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是一片鬼哭狼嚎,他竟是站在这里的最后一人。
他想要跑,却发现双腿发软,抖动地厉害,慌乱地想要找点什么支撑住身体,却全然意识不到手中正紧握着一把长剑。
直到伊梦出现在他眼前,看了一眼对方到现在都不愿松开的武器,点点头,对这种顽抗到底的精神表示认可。
于是举起拳头,在对方绝望的想要解释些什么的眼神中,带起轰鸣的声响,像打桌球一样把对方精准地送入身后的房门,击中了那个站在房间内,看起来有点身份的敌人身上。
隐约间好像听见了对方喊着什么打雷收衣服什么的,应该是错觉吧?
伊梦抖了抖耳朵,环顾四周,从他最开始出现使用农夫三拳击败格雷森,再到现在对周围完成狂风式清场,所用时还没有超过一分钟,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但是再快的解决速度,也没能挽回因为误判,造成了部分村民们遭到伤害的事实。
只能说,这次的袭击真是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种古怪。
先是兵分两路,让一个只有9级的队长带着一群普通人跑到山里送菜,而另一队人马则是由一个15级的强者坐镇村庄。
伊梦在白天如临大敌地将这支队伍诱至人迹罕见的地方才开始战斗,就是为了避免双方交战时产生的破坏波及到无辜村民和财产。
正所谓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伊梦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强一弱的两人会出现在他们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连本就是为10级以上的强者准备的战场,最终也沦为了摆设。
从第一个误判的后果开始延伸,事情也变得麻烦起来。
原本伊梦是觉得村子里的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早就已经转移出去,村子里也没留下什么财产,剩下的人里都是男人甚至有部分民兵武装。
正常人总不能在仅有少数人驻留的情况下,还去招惹麻烦吧?
你得有利可图啊?拼个鱼死网破你能得到什么?
再说了即便敌人真的想不开,和村里的人起了冲突,也有提姆作为保险,作为一个经受过训练,等级又来到八级的前佣兵,应该也足以应付一些问题。
现在看来,真就猜中了开头猜不透结尾,这里面估计有什么信息差,回头问问算了。
伊梦叹了口气,身形一转便出现村长的房子门口。
抬眼望去,只见屋内的家具都变成了废件,被他当成桌球打的两人正堆叠在一起,躺在一堆已经碎掉的家具上抽搐着。
伊梦见此情形,有些心虚地抱着自己的尾巴问道:“老马你没事吧?老马?”
“呃,我感觉不太好,是你吗?伊梦?”
躺在地上,两眼发黑的马库斯抬起头,正看见伊梦快步走到他身边,接着把他的小爪子搭在手臂上。
随着一阵柔和的光亮在指尖亮起,马库斯眼睛睁大,“唔,哦……啊……爽……”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感叹。
不断扩散的清凉抑制了如火烧般的灼痛,原本剧痛到肌肉抽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最终只余下皮肤重新生长时的一些瘙痒难耐。
这还是马库斯第一次感受到伊梦的治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