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纸牌被伊索收拢,缓缓塞入黑暗,至于手杖,那早已被自我沉醉的约翰用以支撑自己,几乎无法回收。
但那即使丢了也毫无关系,虽然伊索总是觉得那些绅士多事,但作为见过几缕上流名利场风景的人,他也曾学着那些家伙买上几根看起来差不多,却总要被刻意用于不同场合的手杖。
丢了一根,平常用另一根就行了,反正在这个没有电脑的世界,即使从手杖上鉴别到了提取也做不到百分百鉴别。
手术刀在掌心转上一圈,伊索眨眨眼睛,顺着墙边的管道跃上房顶,远远吊在约翰身后,等待着对方走到那启示预言的地方。
但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约翰并没有向依科区拐去,反而越发向着博格区中段近外围的一个方向赶去。
虽然看着听着像是在向博格区外的土地走,但很遗憾,按照伊索对博格区地图的了解,约翰这个走法如果从天穹向下看去,应该是一个略微抖动的弧,和个同心圆一样,根本没往外走。
“月过中天,血染石砖,苍茫白骨随月色在河中沉浮,虽然这种画面可能有些夸大,按照天色来看估计还差一两个小时左右。”
伊索站在一个拐角上,打个哈欠,看着约翰拄着他那只手拐跌跌撞撞在街道上行走,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他那看着就不靠谱的野蛮占卜术又出错了。
“说起来,这种占卜方式还是临时想到的,难不成准确率会比50还低?”
对于不涉及生命的事情,伊索一向不太在意其概率,更何况50很低吗?一半概率能对呢!又不像那个诅咒,一般概率会慢性死亡。
就在伊索纠结着要不要再抽一张牌的时候,约翰他原路返回了。
伊索猛然站起身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即几个翻跃,换个楼顶看着在街道中快步而行的中年人。
“有人来追了,这张脸有些熟悉。”
一个握着匕首,脸上有一条从眼睑一路滑到下颚伤疤的男人正不断在约翰的视角盲区中挪移,他的眼中满是凶光与贪婪,看起来似乎是想对约翰不利。
“下士的人来找那中年大叔做什么。”
伊索特意藏在一个街中两人即使抬头也未必看得到的地方,推演其中的局势。
他只是想借约翰的命来找个人而已,这么感觉又要扯进什么麻烦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好没和约翰那家伙硬拼,不然谁是黄雀可就说不准了。”
伊索看着猎人与猎物在街巷中不断拐弯,直到看到一条宽广的河道。
只是看到月中河道的那一刻,伊索就确定这就是他在启示中看到的地方,只是和推测的不同,这里还是博格,不是依科。
“白骨沉浮的河道……虽然都是一条河,但博格还不至于吧。”
伊索坐在房顶上一拍脑门,突然觉得这些晚上在依科区河段乱逛,试图在寻找启示之地之余顺带看看能不能撞大运再见到一次传送的他自己像个傻子。
“出来吧,我知道你还跟着我,我承认我先前对你的声音大了些,如果你要我给你道歉,我现在就行。”
“好啊,叫声爷爷就行!”
刀疤脸从阴影中走出,而约翰看着走出之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疑惑表情。
“喂喂喂,约翰,你的脑子不会真被酒精麻痹瘫痪了吧,怎么,你把爷爷我当成那个小屁孩了,嘿,老子都没见你给老子道过歉,怎么,觉得老子比不过那家伙?”
刀疤脸用匕首柄敲敲脑袋,眼中满是轻蔑:“老子就说下士大人多虑了,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下士……我确认过我今天周围没有他的眼线。”
约翰伏低身子,将重心压到最适合冲刺的位置,手掌微微调试着握手杖的位置,即使嘴上不停的问着问题,眼睛也一直盯着刀疤脸手上的匕首。
“你好像上次被那个新人打败后就没来过迷金乡了吧,有个神秘人出高价要你的脑袋,而下士大人正好很需要这笔钱,所以咱这作为属下的,嘿嘿,既然正好撞上了,自然得给老大分忧。”
刀疤脸恶笑几声,随后脚步一蹬便向约翰面门冲去。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白痴。”虽然刀疤脸有着先发制人的优势,但就伊索的角度,那家伙的动作简直漏洞百出。
距离不近、下盘不稳,居然还敢直接选择冲锋,是生怕对方向侧边一跃往你腰子敲吗?
别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