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杯中的酒水,不动时看着毫无动静,但可能只是随意一口,就会缺上一大块。
对普通人来说,缺失的这块可能是麻木的工作,或者是玩某些游戏,但对伊索来说,缺失的这块是治病,而且是足足三天。
当高烧到了第二天都还未消退时,伊索猛然意识到这场病如果不用些什么奇特手段,或许还会拖上好久。
于是在请了三天假以后,伊索就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治疗类的小仪式。
具体就是抽离苔藓中的生机,将之转移到自己身上,使病痛消失。
不过两个光芒、气场和裂缝都不能用,一当仪轨伊索就感觉会出大问题,所以作为驱动仪式的材料,【战栗的气息】在伊索手里还没焐热,就光荣的在第三天,伊索能勉强动弹后,作为祭品消失不见。
“哦吼吼我的朋友,我听说你过纯白之门把自己的身体弄夸了。”莱斯利维坐在扶椅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杯咖啡笑嘻嘻地望着伊索,“莫非你身上这一身肌肉全是摆设,以至于你和那些亚健康的烂肉一样要病上两周?”
“不清楚,不了解,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我家!”
伊索本打算穿着刚刚换上的衣物,走到客厅,泡上那么一杯咖啡,借着日光,翻阅从特蕾莎手里得来的史册。
他今天可还在假期呢,没必要着急回去染上一身班味。
甚至最近三天的上工期间甚至是难得的无监控自由时间,因为负责监视的那些便衣为了让伪装合理一些,必须继续去上班,就留了一个没和他们一起安插进去打工的小姑娘在远处监视他。
但这些好心情就这么被突然出现在他家客厅的莱斯利维给搅得一团糟。
伊索沉着脸望向他特地上了七把锁的大门,上边的门栓都没变动过,甚至地上也没看到碎发,说明这家伙大概率不是从门里进来的。
“就这么走进来的。”
伊索看着莱斯利维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辜模样,翻个白眼,把空椅子一转,直截了当的坐在上边,随后才将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
桌上放着杯黑咖啡,闻味道咖啡豆的品质应该不错,比他家里的劣质品好上不少,应该是莱斯利维带来的。
“哦,很高兴你注意到我为你准备的小礼物,因为不了解你的口味,所以我并未在里面加些奶制品。”
阴影中传出一阵波动,一杯牛奶就这么直接从其中平稳升起,等待着伊索使用。
“我个人建议,放一半。”
伊索撇了眼莱斯利维手中那杯几乎有些泛白的咖啡,一时不知道是咖啡里加了奶还是奶里加了咖啡。
“你有点异端了。”嘴上吐槽着莱斯利维对咖啡品味的青年浅浅取了一勺牛奶,随后也不搅拌,轻轻啜了一口,“不错的味道。”
“天呐,你就加这么点,和没加有什么区别!你可比我异端。”
莱斯利维惊叹一句,旋即继续似笑非笑地望着伊索。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谁也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地品着咖啡,就好像这是一场无声的比赛。
“哦,这可真是太无聊了,你我又不是那位漆黑亚麻的信徒,没必要保持无声,甚至就连那些信徒都做不到无声无息。”最终是莱斯利维最先开口,打断这种异类的沉默,“作为一个播音员,长久不说话只会让我的业务能力下降。”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约好是我灯4相后去探索那片遗迹。”
“我的朋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会违约的烂人吗?那可真是令人伤心。”
莱斯利维装模作样地擦擦眼泪,玫红色的眼瞳一转,望向远处紧锁的窗帘。
“看起来那些警探还是没选择放过你啊。”
“让他们查也没事,反正在黑暗中蜕变学徒的存在感会下降,我还是能出去探险。”
“但我听说你被一个小姑娘发现了。”
伊索握着杯子的手掌微微颤抖,望着莱斯利维的眼神逐渐向着不善变更。
“你跟踪我?”
“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偶然知道了这条消息罢了。”莱斯利维特地在“偶然”上咬了个重音。
但伊索很确定,除了被缇娅正好撞上的那天外,他一直有注意身后是否有人在跟踪。
除非跟踪者会隐身,否则他一定看得到。
“真是巧啊,那个被你引入无形之术的小丫头现在就在负责跟踪你。”
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