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马丁·桑切斯先生吗?”
两个警探警惕地对视一眼后抽出腰间的长棍,小心翼翼地走向那还在高歌的年轻人,但想起今早领导的嘱托,因此高呼一句,期望能得到回应。
“是,是我,嘿,伙计,我想你手上的警棍得好好维护一下。”
马丁指指警探手上的警棍,语气中满是遗憾却又带着几分深情。
“它的表面磨损太严重了,敲起人来的触感可能不是太好,哦,对了,能麻烦你们把枪拿出来给我检修下吗?”马丁像是苍蝇一样得搓搓手掌,眼里爆出渴望的绿光,“哦,不用过于紧张,这可是些脾气暴躁的女士,我只是担心你们要是保养不好,说不定哪天她们就耍起小性子了。”
“她们?”值得一提的是,在帝国语的语境中,男、女、神与非人皆有不同的代称,因此这些警探非常确定,马丁是在用形容已婚妇女的方式在形容他们腰间的左轮枪。
但结合马丁的说话方式,说实话……有些让人恶寒。
……
对于马丁的到来伊索并不知情,因此他还能平静地坐在桑布办公室的主座上,喝着提神用的咖啡,变看着财政报表,边聆听桑布对他汇报那尘埃落定的谋划。
“我用您赐予我的奇物哄骗副总当众说出了他干过的蠢事,并让他极力否定的刺杀老板在别人眼里只是他的嘴硬。”
桑布跪倒在伊索鞋前,不敢抬头,唯恐亵渎了身前予以了他如今地位的尊贵之人。
“如今证据确凿,警察也在来的路上,就是老板那。”
“桑布!”鞋尖轻轻挑起桑布的下巴,让这位看着忠诚的仆人能看到伊索那并不满意的表情,就好像他说错了什么,以至于冒犯了伊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桑布的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而伊索则看着这样的仆人,为对方的愚笨无奈叹息一声。
“现在你才是老板,给那个草包换个称呼。”
有些时候,对人的称呼方式会潜移默化地改变对人的映像,尊称叫多了,即使你再强硬,看到了对方也会下意识觉得对方比你强大。
况且叫老板,本质上就是桑布还觉得他自己是那个草包的员工,这可不能让伊索满意,他的仆人只需要一个值得尊敬的对象就够了。
“所以,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用你觉得最低劣,最恶毒的方式去形容那个草包。”
“是,是……警察也在来的路上,就是不知道您是怎么处理的那个,那个草包……”
伊索没兴趣地放下桑布的脑袋,摆摆手。
“留了一条性命,但给他挂了个可能有精神疾病隐患,开的药里有精神类药物,用多了应该会出现健忘、情绪不稳定之类的问题,和疯子的差距不大,怎么,在为他感到可怜吗?”
“没,他能活下来已经足够了。”
桑布心里门清,在他决定联合其他管理层的人架空老,那个草包后,对方回不来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对了,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吗?”
伊索轻打响指,脚边的阴影发出稀碎的嗡鸣,浮出一本被他翻译过的《司辰志》。
就伊索目前见识过的书籍里,《司辰志》算是涵盖司辰与司辰之道信息最全的一本了。
虽然没有人皮书为了引诱凡人使用变虫仪式而特地记录了一些奇物与基础常识那般适合新人入门,但谁让伊索是个好领导呢,他喜欢给他的手下一些选择的余地。
“只要你能夺到这家公司的主导权,我就会把我会的手段教给你,一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让那些管理层信服,二是我正好需要一些能帮我的助手,但,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不会让你一头雾水的就这么栽进这个世界。”
伊索眼中闪过一道混沌色的光芒,他自认自己是没什么道德的恶人,但在被压迫者得了力量去压迫别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所以伊索对自己人会宽容许多,至少会给他们一些看着不起眼的自主权,例如选择想走的司辰之道,又或者是否踏入这个残酷的世界。
不踏入,伊索也不会说什么,最多制定一系列完备的契约,让对方说不出任何和他有关的消息,而踏入了,如果敢在攀登到一半的时候和伊索说不打算和他一起向着更高的位置攀登了,伊索会毫不犹豫把对方变成自己向上的资粮。
伊索现在可没那么小白了,不同司辰之道学徒的某些部位,例如蜕变的皮、指引的眼、创伤的手指,相较于凡人的尸体可更能引起某些司辰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