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一种能说是生命体必备的能量,在刨除无形之术的情况下,这个世界的基础科学与前世无般一二,因此只要是在运动的物体,定然会散发出热量。
所以伊索再次否决了刚刚升起的想法,毕竟要是是操纵热量,那在见到马丁的那一刻,对方就能很自然的让他自燃。
“通晓的能力基本上是围绕一个核心进行延伸,枪管上只有温度,所以他纵火的根源在于热或者温度这一点肯定没错。”
伊索紧张地活动手指,指尖一错,从阴影中取出数张塔罗,直接向着马丁手里的打火机扔去。
“看起来我的表现还是太明显了。”马丁嘟囔一句,掌心的火焰一瞬间变得细长,如鞭子般在空中一闪而过,蹭过每一片纸牌,让其沾上火焰,在温差带来的气流变化中产生方向偏移,纷纷从马丁身边擦过,“真是的,为什么那些压缩煤油不能稳定些,明明理论上能将之困在戒指大小的空间内而不爆炸啊。”
火焰没有暴起,而是变得细窄,那刚刚的火舌是因为什么,热?热该怎么达成这种效果。
伊索看着散落在四周正蒸腾着火焰的纸牌,以及纸牌上隐约向着他的方向朝拜的火焰,瞳孔微缩,立马不体面地在地上一滚。
纸牌上的火焰在半空汇聚,化作巨大的火舌向着前方扑击,伊索虽然有所警惕,提前躲避,可还是有一片衣角被火沾染,开始焚烧。
银白色的刀光一闪,衣角落在地面慢慢变作灰烬消失。伊索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打量着四周堆砌的破旧木箱和易拉罐一类的杂物,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只能操纵现有的热,不能生产,且这些热不能源自人体,或者可操纵的温度下限高于人体正常温度。”
后两者是伊索的合理猜测,还是那句话,要是能无条件操纵热量,直接让人自燃就可以了,没必要像猫捉耗子一样玩弄。
是的,玩弄。
伊索非常肯定马丁现在在戏弄他,不然只需要点燃这条小巷中的一切可燃物就能让伊索无处可逃。
“你不去和那位警探聊会儿吗,我看你对他挺有兴趣的。”伊索强行扯出一抹微笑,余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寻找可供逃生的路径,“我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小喽喽,何德何能能让一位防剿局的大人物抛弃自家的下属来追捕呢?”
“你的身材尺寸让我觉得很熟悉,像是我以前见过的一块好材料,可惜他有点妒才,见不得比他好的人。”
妒才?你们这些去科研比赛的一个个多傲气啊,个人赛组队赛,无论那种都要把我贬低到体无完肤,说什么“凡人就是凡人,再努力也是淤泥”,虽然现在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我见你们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身体尺寸,这是什么破理由,你的记忆已经好到能记住一个3年没见的人身材如何吗!
伊索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现在真恨不得把马丁的嘴撕下来,让对方知道造他的谣是什么后果。
“况且那个老大叔也是警探,我急什么,我有的是时间去锻造他,倒是你,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一点也不符合伟大的再造之神的教诲。”
一提到再造之神,马丁的表情就陡然一变,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般试着向所有人展示神明的辉光。
“我们是登上了漫宿的学者,我们生来高于那些懵懂的凡人,我们有义务去讲他们塑造成我们想要的模样,我们的这个社会的匠人,而匠人是伟大的,是正义的,怎么可以躲在阴沟里!”
“神经病。”伊索暗骂一声,但看到马丁的那显然不正常的情绪后眼睛一亮,双腿一蹬,踩上那些腐朽木箱,像是武侠小说那般在墙面上几个腾挪,跃上屋顶。
“还需要借力才能在墙上行走,不是那些讲求平衡与里表之别的互易疯子,唔,主灵巧还有哪几条,你是蜕变学徒?看不出你的材质我还以为窥秘呢。”
马丁的判断让伊索有些心惊,虽然早就对这些有着正统科班出身的学徒所具备的知识面有所预料,但只凭几个动作就判断出他所在的路径还是有些超出伊索的想象。
“蜕变的话……”
一道火线划破夜色从眼角掠过,虽然照亮了一小片黑暗但却还不至于让伊索的眸光偏移,动作失去控制。
可就在伊索这么庆幸时,火光瞬间大涨,就如同突然出现在地面的大日般刺眼,弄得伊索停下脚步,眼睛不自觉地眯起,在流出泪水的同时不断地渴望多窥见光亮一些。
伊索的脚步蠢蠢欲动,试图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