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房左边有个夹层,那里可能有门。”
画面一连转了几个,停在了某个卧室之内。
一个将身子裹在被褥中的村人正蜷缩成一团,不时在颤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行。”
血液从莱斯利维指尖落下,如蛇般在地上游弋,顺着门缝钻入卧房,在二人的注视下向着伊索所指的方向而去。
“往左些,不,偏了,再往右点。”
“我的血液在下意识无视那个地方。”
莱斯利维皱起眉头,手掌从镜面上收回,慢条斯理地摘下染血手套。
“有无形之术在干扰,能连我也一并骗过,大概是刃相的陷阱。”
准则涉及的领域间存在重叠,因此可能效果相近的无形之术其根本逻辑是不同的。
蛾为了欺骗而选择隐匿真相,刃为了狩猎而藏匿陷阱,但这些终将被洞察的灯所窥见,甚至陷阱还可能被启所拆解。
对无形学者来说,只要是相数比自身低的术,即使不会,想要察觉也并非难事,知识是每位学徒力量的根源,而知识不是死物,一法通,百法通,才是学徒的常态。
所以在理想情况下,如果对无形之术了解极多,也有可能从其中总结出高阶密传。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罢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潜进去?”伊索回忆了刚刚那村人的睡眠姿势,“我去试试,正好我还没怎么和刃相的术打过交道。”
也不知道裂分兄弟会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从约翰到之后见过的那些杀手,伊索能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些家伙很你能打,不靠点阴招,他在技巧上会慢慢落入下风。
但与之相关的无形之术他却一个没见过。
“需要我给你放风吗?”
“算了吧,你估计会直接把对方吃掉,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和这个村子对上。”
伊索手掌一翻,取出手术刀与钢丝,走到门边,轻轻戳几下,听到锁芯传来清脆的喀嚓声后立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钻入其中。
房内的陈设和其他房间无般一二,只不过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散不开的鱼腥味。
床上的村人在反复翻滚,却依旧如白天那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也不愿露出来。
“不过真是奇怪,明明白天还要派人过来监视,今晚却这么安静,一个个都在睡觉。”
轻声绕过床榻,走到眼中存在暗门的地方,伊索回头看了眼还在梦乡中的村人,总觉得这个村子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
但这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个寻宝的,又不是真的来探访民俗或者历史,这些东西和他没关系。
细微的光芒在墙缝间闪烁,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暗门存在的地方,但伊索却依旧犯了难。
“这到底算仪轨还是术法,如果是术法,这种无形的东西怎么拆?”
明黄色的灯光从伊索眼瞳中透出,带有灯相的影响总是如此,如果不加以控制,总会借助眼睛表露。
心相可能是心跳,蛾相是嗡鸣,冬是低温,剩下几个没见过,不确定使用时是什么效果,不过估计也会有异象。
层次分明的黑暗开始退散,裂缝在眼中放大,变作一种难以言表的东西。
伊索不太好用这个时代的言辞去表述,但如果用前世的名词的话,这些东西可能有些像代码?
但也可能不是,至少在伊索的感知中,这些东西似乎是活着的,只是在按照一定的程序在运转。
“这好像不是影响?也不是无形之术,这是什么玩意?”
灯相影响附着在手术刀上,淡淡的曦光在其上闪烁,随着伊索的动作划过虚空,向着那些未知的事物砍去。
“喵!”
凄厉的猫叫从其上传出,伊索立马扭头,看到村人还在梦乡后,皱起眉头,但管不得那么多,只能回过头重新打量这个被砍伤的“猫。”
这是一只白猫,身子有些虚幻,但隐约流转着类似水银的光泽,它的后腿被手术刀划开了道口子,不停在逸散着光点。
【水银灵猫:铸、刃相,有一位司辰以不可抗拒的伟力从金属、从声音、从火光间铸造怪物,而猫则是他制造的最微小的怪物。】
【目盲之神看守不再为龙之物,于是怪物失去力量作为对这位伟大者的崇敬,为什么我们不将猫再造,使之恢复曾经的光耀】
【这是拙劣的仿制品,汞不应与猫相合,这会让其化为被束缚的非死非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