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用奇物来干扰我的理智看看!”
伊索原先迷茫的眼神骤然坚定,蹙紧眉头注视莱斯利维右眼的单片眼镜。
“别让我找机会拿到你的眼镜,不然我一定把他当我的祭品上供给飞蛾。”
“哇吼,真是令人害怕的威胁。”莱斯利维用指背端正眼镜,“能送给赤杯吗?品味我的血肉与骨骼这种事情还是她更专业一些。”
“什么骨肉……你比我想的要变态。”
伊索一拍脑门,顿时没了在这方面和莱斯利维争辩的兴趣,就连先前做出的鲁莽举措也一并被推到了莱斯利维头上。
但作为同盟,该分享的情报还是得分享,因此伊索迟疑片刻后就将他学了舞以后直接莽上去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去。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想要与那个世界建立联系需要舞蹈,而开启门扉则需要血液,不然就会召来镜中少女。”
莱斯利维越过伊索,摸索镜子上的裂纹,镜架上的链条微微摆动。
“虽然镜中少女有智慧,可被哄骗与诱惑,可惜你我的相数太低,更大的概率是被吃掉,这样吧,你去研究如何稳定门扉,而我去狩猎那些村人,为你的实验提供耗材。”
脑海中的灵感似有所感,无论是嗡鸣还是明黄的光芒都在微微摇曳,似乎想告诉伊索什么。
占命之术被调动,伊索尽可能在避免用这个术去窥伺那些村人,正如他先前不想用加持了影响的误导符文去操控房东一样,只为了不沾染上那些邪性的东西。
但对莱斯利维就不用有这种顾及了,反正通晓的部分他也看不了,而和通晓无关的部分也就现在能看到的这一块了。
“嗯,命运没变,加上先前的预感,时机到了吗?”
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好去改变的,反正不会死。
所以伊索只是点点头,便重新学着房东的舞蹈,对镜跃舞,基于这舞蹈原先属于人类的前提,调整着每一个舞姿。
至于莱斯利维?他只是看了几眼伊索的动作,仿照着做了几下,发现身上端正的西装有些限制动作后,便转着手杖走出房间。
……
“唉,真是的,怎么对我这么戒备呢?明明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他做朋友。”
莱斯利维走出旅馆,眯着眼睛向着村镇走去,口中不断传出带着笑意的语句。
“不过也亏对我这么警惕,不然这次可真不好糊弄过去,真是复杂的情况,不过这样才有观察的意义,啊,你好!”
现在是正午时分,除了只鱼未收的渔民外,大部分的渔人都已经回到家中,即是为了休息,也为了修整器具。
不过这也和这些村人从来不到远海,此次都在近海捕捞有关,只有这样回来一趟的成本才不高。
而莱斯利维打招呼的就是一个正在向家赶的村民。
“请问你有空吗?我想向你借样东西。”
村民调整下背上的渔网,驻足原地,遮掩住整张脸的兜帽空洞地朝向莱斯利维,许久以后才发出艰涩的声音:“我,很穷,没什么可以借给,你们这些外乡人,滚。”
“放心,这样东西你肯定能给。”莱斯利维轻打响指,一枚白骨鳞片从手杖的顶端滑下,在地上弹跳几下,停在村人脚边,在灰蒙蒙的阳光下反射暗淡的光亮。
“啪!”
渔网连带着其中的鱼被直接丢在地上,发出黏腻沉闷的响声。
村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丢下无必要的负重冲向村子。
风在他的耳边掠过,那一直覆盖在头上的帽子在脸上长出鳞片后第一次从头上离开,让眼睛难得收拢到全部的光线。
或许这样就是自由?
村民这么想着,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脚下的触感也越来越空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般。
精神慢慢变得疲惫,头变得更加沉重,村民无力的垂下头,却看到一个如同纺锤一样的骨质物件透过胸口长袍的缝隙若隐若现。
“一句话不说就跑可算不上礼貌。”
恶魔的低语从耳后传来,村民发出啊啊的呜咽,声音却越来越轻微,最后消失。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能这么简单穿过你们那些异化的鳞甲刺入心脏吗?秘密!”
莱斯利维松开手,后退两步,轻拍手杖。
“来,蹲下,起立,转圈,哈哈,真乖。”
看着应声而动的傀儡,莱斯利维用手杖用力拄打地面,发出响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