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通过汉白玉构成的长桥朝着太和殿而去,似乎这只是普通一次朝会
“二弟,等等为兄。”
李禹停下脚步,回头便看见李辰走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李禹恭敬的拱手道
李辰一把拉住李禹走到人群的另一侧,脸色沉重的开口问道:“二弟,这一次换防临安的不应该是北部边军吗?怎么换成西南边军了?”
李辰虽然算不上聪明,但也不是傻子,总觉得此事看似寻常,实际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意。
他也是通过不少官员才从兵部打听到此事是父皇授意的,毕竟父皇以往很少干预换防的事情,这不由得让李辰要揣测一番。
而李辰在北部边军有不小的影响力,现在又执掌通政使司,在李辰看来李禹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李禹笑了笑,平静的回道:“太子殿下也是过于忧心了,不过就是换防罢了,近来西凉对北部边境的袭扰频发,我想父皇应该也是因此才让西南边军来换防。”
其实李禹也察觉出来此事并不简单,只是他在朝中培植的那些官员还无法触及到核心的圈子,能得到的消息比李辰还要少。
只是他手下的人打探出此次西南边军换防到临安的将领,居然还是沐斌,这可是统帅西南的二代黔国公的嫡长子。
沐家对于当今圣上的忠心可谓是无可挑剔,可以说李明乾手上最重要的军事力量就是西南边军。
一般换防临安的将领都是寻常武将,毕竟重要的武将是不能擅自离开守地,而沐斌作为西南边军的三品参将居然会被调到临安。
种种细节不得不让李禹引起重视,甚至这段时间李禹都将手里的人收回来,尽可能的低调起来。
谁也猜不到皇帝到底要做什么,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如此凌厉的雷霆手段,绝对有人要遭殃了。
而能让李明乾如此重视的人,整个朝堂上又能有几人?
李禹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不过还是在宽慰李辰。
“太子殿下无需忧心,我们既然没做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又有何好怕的。”
李辰微微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此事不是在针对他,但他就怕因此受到牵连
一个臃肿的中年人身着衮龙袍从午门外走进来,不是长孙严儒又是何人。
长孙家在大唐可谓是皇室宗亲之中最顶尖的存在,长孙严儒虽然只是皇亲,但亦是被赏赐了衮龙袍。
平日里长孙严儒并不会参加朝会,虽然他执掌内帑织造,但是并不算是正式官员。
但昨日他却是接到旨意,让他今日来上朝
长孙严儒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但却不可能违逆圣旨,哪怕不愿意,他今日也是来了。
一个身着金色盔甲,身长八尺的男人从宫门另一侧的营房里走出来。
长孙严儒左右看了看,便是朝着对方而去。
此人便是金吾卫左大将军,长孙严名,亦是长孙严儒的亲弟弟。
长孙严名将长孙严儒带进营房之中,吩咐门外的金吾卫不得任何人进入,转身将房门关起来。
房间里还有一个同长孙严名身着同样盔甲的男人。
见长孙严儒进来,这个男人也是恭敬的站起来:“末将王志宇,愿听候侯爷的调遣!”
王志宇此人看似和长孙家没有关系,但其实也是长孙家提拔起来的人,现在就任金吾卫的右大将军。
金吾卫分成左右两卫,外人只道是长孙家掌控了一半的金吾卫,但实际上整个金吾卫都是长孙家的人。
长孙严名表情沉重的开口问道:“大哥,陛下当真要对长孙家动手吗?”
长孙严儒叹了口气,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一个多月前,内帑织造派往金夏的一行人,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劫匪,但银子和货物都没有丢,只是凭空丢了两个人我原本也没将此放在心上。”
长孙严儒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丢给长孙严名。
“你且先看看。”
长孙严名越是看这信上的内容越是眉头紧锁,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这是来自金夏征夷大将军拓跋兀术的信,而是这封信是寄给长孙严儒的
信中拓跋兀术亲切的称呼长孙严儒为兄弟,而且还说什么,会按着二人提前的布局,大举发兵西北
长孙严儒嘴角抽搐道:“老子什么时候认识他拓跋兀术了?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栽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