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詹事府
李辰坐在太师椅上,厅堂里站着六部的几位官员,还有地方州军的两名的守尉将军。
自打长孙家覆灭之后,李辰可以说是失去了在朝中的一大臂助,就连不少官员都与李辰划清了界限。
而自己那位母后也是被圈禁在深宫之中,李辰曾几次去探望,却是发现自己那位谋划深沉的母后,如今已经是完全不再过问宫外的事情,就连自己这个亲儿子的事情也不再关心。
朝堂上早就对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议论纷纷,而老三则是趁此机会大肆收拢人心。
原本是自己和老三分庭抗礼的局面,如今这平衡已经被打破
但李辰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然是每天上朝,只是除了上朝之外,李辰几乎都没有离开詹事府。
有人猜测太子是不是已经认输了但只有李辰身边这些心腹知道,李辰不仅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谋划朝堂之外的事情。
“你二人暗中以兵部的名义,将北部边境靖义关的守军调往与西凉接壤的几座边关,此事慢慢来,切莫让外人看出端倪,主要是要把靖义关的将领调走。”
两名官员一个是兵部的正三品左侍郎,另外一个则是兵部武选清吏司的正五品郎中。
有这两人暗中操作,再加上其他六部的官员从中配合,即便是兵部尚书史迁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接着李辰又朝两名守尉将军道:“待靖义关清理干净后,你们二人便会被调往靖义关,到时候便等待我的调令行事。”
这两名州军的守尉虽然是正三品的官职,但地方上的府军和州军的力量并不强势,因此当初李辰将二人提拔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引起朝中的注意。
长孙家所掌控的金吾卫,现在从上到下都被换成了西南边军的人,所有人都认为李辰失去了唯一的军方支持。
但却忽略了州军的存在,哪怕再不入流,这也是大唐的军队。
而这这名守尉掌握的地方州军也足足有五万人,李辰便是要将这五万人也一并投放到北部靖义关。
两名从五品的知州站出来。
这两人便是这两地州军的行政一把手,有这两人在其中周旋,只要不上报,便没有人知道凭空少了五万人的州军。
“太子殿下放心,下官已经安置了不少流民进军营,谁也看不出问题。”
李辰笑着道:“钱大人这招狸猫换太子倒是高明。”
接着李辰的脸色又阴沉的喃喃道:“不要出什么纰漏,明白吗?”
两名知州同时打了个哆嗦,皆是连连点头。
一个时辰过后,这些官员便是从詹事府中的密道离去,而这条密道则是直通临安城内一座酒楼,外人只道是这些官员在其中饮酒,却是猜不到这些人去了詹事府。
李辰目光阴翳的站起身走到后堂,一个儒衫中年人跟在李辰的身后。
“殿下,近来在詹事府周围有不少探子,有东厂的番子,锦衣卫的探子,还有三殿下的人,我们手下的人还发现了另一批暗子,却是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
儒衫中年人严肃的继续道:“昨日抓到了一个对方一个舌头,不过刚抓到,那人便服毒自尽,殿下以为是哪一方的人?”
李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是老二的人”
“老二自以为向我表明忠心之后我就不会怀疑他?自打他回到临安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
儒衫中年人疑惑道:“二殿下的人?二殿下难道也是”
李辰将衣袖甩到身后,一步迈过门槛,阳光洒落在他的衮龙袍之上,却驱不散他身上阴霾的气息。
“老二本就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从小他便善于隐藏自己的锋芒,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当第一,甚至不会当第二,哪怕他有这个能力,也会故意掉在其他兄弟的后面…装的是挺好的…”
“如今他手上有北部边军,即便是觊觎皇位,也不是什么猜不透的事情。”
李辰微微笑了笑:“只是老二有一点算错了,他以为我这个大哥是个好骗的傻子,当真觉得我就信任他?”
李辰回头看了一眼儒衫中年人。
“公孙先生,我们老李家这些儿子,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儒衫中年人名为公孙衍,在李辰刚刚独立执掌詹事府之时便跟在李辰身边,可以说是李辰最信任的谋士。
而公孙衍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