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手下还没回来,因为她当时下的指令是让人暂时留在那里,等待对方通过选拔到长安城参加考试的时候再回来,以防这中间再出什么问题。
显然,她这时候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变故,本该在江南道待选的人正身处长安。
但她此时却有些后悔自己的安排了。
不是后悔帮江初月获得科举资格,而是后悔放他离开,走回乡参加选拔的路子。
沈长乐是要将江初月留在身边的。
虽然她还没想好具体以什么样的形式,但这个念头暂时不会改变。
她不是迟钝的人,从初见对方到前段时间的相处,江初月对她而言无疑是特别的。
说不上来是哪里特别,但他是她这么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感兴趣的男人。
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更别说她最新发现的一个情况,对方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头疾竟然一次都没发作!
本来没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头疾的发作时间本身就有一定随机性。
结果在对方离开以后,她头疾发作的次数又回到了之前的频率。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两相叠加,沈长乐对江初月是势在必得。
谁都不想成为一个疯子。
而她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不管是出于那一丝难得的兴趣,还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测,江初月都必须留在她身边。
此时又一次头疾发作的沈长乐正竭力忍耐着心中弑杀见血的欲望,再一次后悔自己之前的安排。
以她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让对方免去选拔这一项流程,直接留在京城参加恩科。
……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永安公主府的人求见。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烦扰明昭郡主。
府里的管事直接按照以往郡主犯病时的做法,除了天子的事,一律搁置。
奉命前来的永安公主府大丫鬟香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来之前公主可是反复叮嘱过的,事关重大,一定要向明昭郡主说明情况。
结果她现在连郡主的面都见不到。
香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