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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恭瑞没法狡辩,只能说自己确实忘了,他是因为看唐小姐像是饱读诗书的样子,才这么说的,还望唐小姐勿怪。
说罢,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个慌张的背影。
跑的还挺快,唐淇无语。
不过看钱恭瑞的穿着实在华贵。那双靴子她在东市的成衣铺子看见过,要几十两。
而且他穿的衣裳还有佩戴的玉佩,加起来可能有一百多两。
钱恭瑞是御史中丞钱谨善大人家的庶子,在家并不受宠。
但其不被宠爱并非因其是庶子,而是因为钱恭瑞油嘴滑舌,为人虚荣,不努力上进,总是想靠走捷径一步的登天。
钱谨善多次训斥钱恭瑞不可惫懒懈怠,为人更要行事端正。
而且他对家中子女教导均是一视同仁,钱恭瑞嫡兄和庶兄均为人正直,脚踏实地。
偏钱恭瑞一心想走捷径,不愿踏实读书,所以钱父对这个儿子也一般,只有正常花销,而且他母亲娘家也并不是有钱人。
那钱恭瑞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
唐淇没在多想,出了今天这事,钱恭瑞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了,所以他的事唐淇不想深究。
唐淇肚子有些饿,正好宴席也开了。
男女宾客各坐一边,席面也很丰盛。
席间大家一直玩乐,直到宴席结束,大家还聚在宴席旁边的长桌处不散开。
“作诗作诗,输了的就做诗。”一位高个公子说道。
大家都站在长桌前,刚好将桌子给围满,然后拿个小竹球挨个传。
对,就是现在的击鼓传花。
唐淇最不喜欢这个游戏,一玩就紧张,更别提还要作诗。
陈言信人却不错,还记得唐淇不会做诗的事情,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豪言道,一会儿我帮你作诗。
谢谢,更紧张了。
玩了两轮,那小球都离唐淇挺远。
直到第三轮。
“陈小公子,是陈小公子。”一位瘦瘦的公子笑道,但是满脸的不怀好意。
“居然是陈公子,陈公子定然是很开心吧!”一位矮小一点的公子说道,脸上也明显有些讽刺。
陈言信家世好,父亲是礼部侍郎,母亲是前尚书家千金,母家兄弟在朝中仍居要职,陈言信兄长也中了状元进了翰林。
陈小公子可谓是不用努力也能过好这一生啊!
所以陈小公子经常遭人嫉妒,有时更是记恨他怎么就什么好处都被人占了。
而当大家知道陈言信喜欢作诗,但做得又不怎么样的时候,大家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但陈言信面对大家的态度他丝毫不在意。
作诗本就是为了高兴,又没伤天害理。
所以大家夸赞也好,不喜也罢,他还是乐此不疲,专注于自己的创作。
“好,那我就作诗一首。”陈言信熟练地拿起毛笔,在面前的纸张上挥洒起来。
等陈言信作好后,大家纷纷传阅。
当然还是一如之前的诗作,毫无新意。
“陈小公子的诗,还真是无从点评啊。”一位锦衣公子与旁边的人嬉笑道。
旁边那人看陈言信听见这话也不恼,便更加大胆道:“陈小公子,以后还是别说自己作的是诗了,岂不招人嘲笑。”
还有人趁着醉酒,跟着起哄,“就是就是,陈大人还有陈大公子都跟着丢人。”
“人人都道陈大公子是才子,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弟弟的作诗作成这样,岂不是怀疑陈大公子的状元身份。”
“陈大人也做得一手好文章啊,陈小公子竟是一点都没看到?”
旁边的几位小姐也有的跟着偷笑,准备看这出好戏。
唐淇觉得这帮人着实过分,说人诗作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涉人家父兄。
而且陈小公子提供庄子让大家赏玩,吃喝也没有怠慢,但他们却这般无礼对陈言信,让人家下不来台。
陈言信倒是觉得,他们说自己是无妨的。
但是要是牵累父兄,他就不能忍了。
“住嘴,你们在胡言什么!”陈言信大声说道。
正在调侃说笑的几人立刻停下来,看见陈言信有些怒意的脸,有点不知所措。
陈言信正要再说什么,一位胖点的公子笑着说道:“言信,别生气啊,大家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