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没有出任何事故,”弗莱克先生告诉他,“她没有出任何事故,除非你能把谋杀可怜的姨妈称为事故,当然,如果她真的疯了,那么这也可能就是一场事故了。”
杰克眨了眨眼。“那她哥哥和帕金斯夫妇后来做了什么?”
“嗯,他们花了一些时间,给其他医院打电话,以防万一有什么误会,但其实并没有。所以他们又回到了这里。当然,因为路况不佳,花费了一些时间。路况很糟,路像玻璃一样滑。当然,他们也很担心老太太,因为除非绝对必要,否则他们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把她单独留在房间,但这次就是绝对必要。他们到家的时候大约是四点钟,因为路况不好,帕金斯夫人和格伦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间,”他停下来喘了口气,也让他们尽可能地去理解他说的话。
“然后呢?”
“老太太死了,”弗莱克先生得意地说,好像他从帽子里变出了一具尸体。“死了,僵硬得像块木头。窗户打开着,她就坐在窗前。如果你想看的话,她还在那里,还没搬走。而且,她被刺了三次,注意,是三次。像她这样虚弱的老太太,一次就足够了。她为什么要刺老太太三次呢?”
“那霍莉呢?”迪克绝望地问道。“她在哪里?她怎么了?”
“她就在老太太的房间里。当时她就在那儿。”他看起来好像是在等待他们来反驳他的陈述。“她就躺在地板上,完全的昏过去了,就在她刺中老太太之后倒下去的地方。”
“难道就不可能是,有人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进来行凶的吗?”杰克问道,“而女孩只是在发现后,才昏倒的……”
弗莱克先生用力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因为除了女孩之外,没有其他人有理由这么做了。”
杰克的皱眉阻止了迪克的打断。
“她现在,”弗莱克先生愤愤不平地说,“编出了一个关于时钟的该死的疯狂故事。”
他们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说时钟吗?”杰克茫然地问道。他怀疑是不是弗莱克先生,而不是女孩,疯了。或者他自己也疯了。
“时钟,”弗莱克先生重复道。“而且奇怪的是,它们全部都停在了三点钟。所有的,你们注意,是所有的。”
弗莱克先生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台小电钟。在旁边绿色大理石壁炉台上,也摆放着一台桃花木时钟。它们都静止着,指针都指向了三点。
杰克抑制住突然而来的想看看自己手表的冲动。
“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疯,”弗莱克先生不高兴地说。“她说——”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然后告诉他们,霍莉醒来后,发现格伦和帕金斯夫妇不见了,他们的床都没有睡过的痕迹,而亚历克斯·英格哈特则在她敞开的窗户前被谋杀了。
弗莱克讲完后,杰克同情地看着一旁的那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告诉我,”他开始说,“这个女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行为表现出奇怪的地方,好像这些事情即将发生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古怪?”
迪克摇了摇头。“从来没有。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肯定有什么原因,一定有。”
“当然,”弗莱克先生安慰地说,“这个女孩疯了。”
突然,一扇门打开了,房间里似乎立刻挤满了人。
杰克认出了来自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海姆·门德尔,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个子男人——那一定是验尸官赫德伯格,还有安迪·阿赫恩来自警长办公室,还有其他几个他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人,他断定一定是格伦·英格哈特,那个被控谋杀的女孩的双胞胎兄弟——一个英俊的男孩,橄榄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睛,一头凌乱的黑色头发和一张苍白、焦虑的脸庞。但他们这些人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个女孩身上,一个高大的女孩,有着绚丽的红发和巨大的棕色眼睛,她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迪克,好像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霍莉·英格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