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一旦她的婚讯公开,她就会永久地失去一切。”
“也许他知道格伦的一些事情,”杰克建议道。“格伦和梅贝尔·帕金斯。”
“不会是这件事,”马龙说,“因为老太太本来就知道这件事。”
“他说他是打开窗户的人。霍莉在他打开窗户的时候在哪儿?他为什么要打开窗户?”
“也许是他想要新鲜空气。”
“也许他想探出身子抓鸟,”杰克厌恶地说。“见鬼,我要去刮胡子,洗个澡,如果我能借到布奇的剃须刀的话。这种生活让我筋疲力尽。”
海伦在十点钟之前回来了,她穿着深绿色的套装,显得尊贵而壮观,外套上镶着宽大厚重的棕色毛皮,一顶宽沿绿帽围绕着她苍白的脸庞。
“你带钱了?”
她给他们看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十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银行的出纳员以为我被勒索了。”
他们决定让马龙陪他们走到老屋旁的树丛边,并让他等在那里,不要露面。如果发生任何事情,他们可以从窗户向他发出信号。
杰克和海伦默默地走着。从清晨开始,雪花就一直在小范围地飘落;现在,雪越下越大,沉重地落在光秃秃的树枝和深色的灌木丛上。
她挽起他的胳膊,紧紧地抱住。
“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很兴奋。杰克,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什么?”
“我希望是一切。”
“半小时后,我们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
“然后,”杰克说,“然后……”
她握紧了他的手。
他们轻轻地敲了敲老屋的门,然后等待。没有人回答。他们又敲了一次,这次声音更大了。
“你觉得他逃跑了吗?”海伦低声说道。
“我不知道。”他试着开门,门没有锁。他慢慢地推开门。
“这里没人。”
“也许我们来早了,”杰克说道。
海伦站在那里环顾四周。“一切看起来都和昨晚一样。”
“你希望它还能是什么样子?”
“我的意思是,看起来他好像还住在这里。”
“等等,”杰克说,“我要四处看看。”
他推开门,走进了一个小厨房,四处看了看,回来时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临湖的长屋。他只离开了片刻,当他回来时,他直接走到老屋敞开的门前,大声呼唤马龙。
这位小个子律师气喘吁吁地穿过雪地赶了过来。
“你发现了什么,杰克?”
“进来,这里——对,你们两个都进来。”
他们跟着他走进了一个空荡荡、没有家具的房间。
就在地板上,灰尘和蜘蛛网中,躺着那个小个子的尸体。
马龙跪在尸体旁边,匆忙检查了一番。“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怎么死的?”杰克问道。
“被刺死的。而且——是的,天哪——这里有三个伤口。三个伤口。”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看,”海伦用一种出奇平静的声音说道,“看,马龙。他戴手表了吗?”
“戴了,”马龙停顿了一下后告诉她,“一只腕表。”他卷起了死者的袖子。
他们弯下腰,凑近去看,心里明明知道,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即将看到的东西。
死者的手表已经停了。
表针指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