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是冬天的时候——记得吗?我过去常常去那里,他会在壁炉里生起火,他总是帮我脱下套鞋,我会看着雪花从窗外飘落。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镀铬的烟灰缸还放在茶几上,那是我们用香烟优惠券换来的。而刚刚,他就在厨房的地板上,死了,浑身是血,杰克,我曾经和他在一起是那么幸福。记得乔·麦克伍兹解雇他时我有多难过吗?他告诉我,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节目制作的工作,他还说,他其实不只在乎我,他还希望我的节目成功。记得你连续三个晚上陪在我身边,我们以为我永远都无法再清醒过来,再参加排练了,还有你带我去的那个可怕的土耳其浴室,我发誓他是爱我的。哦,杰克,他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不是真心的,他不会说的。”
杰克温柔地抱着她,让她继续说个不停,直到最后,她突然坐直了身体,用平静而清晰的声音说道:“我想知道那些信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看着她,疲惫地摇了摇头。不,他永远不会完全地理解她。没有人能够。
“还有,那么多钱,杰克,他那么的多钱是从哪里来的?我可没给他。”
“有别的什么人给了,”杰克若有所思地说。“但是,为什么你?没有人会借给他那么多钱的。”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他还把信卖给了别人,或者,他在敲诈别人,所以被杀了。但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却不把钱拿回去呢?”他叹了口气。“他在敲诈我们称之为A的人,而我们称之为b的人进来杀了他。这太他妈复杂了,内尔。一定是你自己动手杀了他。”
“去你的!”
他缓缓地说:“除了信的问题,你今晚去那里可能有人看到了,或者,有人记得去年冬天你经常和他在一起。当时我一看到他,我就断定是你杀了他,而且,亲爱的,很有可能,即使陪审团由十二个正直的好人组成,也会得出与此同样的结论。”
“哦,不,杰克!不!”
“这种事情确实会发生在人们身上,”他平静地告诉她。“而且,即使最终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你也可能已经卷入了一起肮脏的谋杀案中,而且你知道的,在广播业界,那些卷入这种事的人会发生什么,记得安妮特么,就因为在一次非常恶心的离婚诉讼中,被列为共同被告,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怜的安妮特,本是个很好的女演员,但现在没有一个导演愿意碰她。”
“我知道,”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上周刚帮她付的房租,天知道她现在靠什么吃饭。”
“嗯,”他说,“有句老话,亲爱的,‘这件事也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还有图茨,”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和刺耳。“图茨,如果他知道了,哦,杰克,那太可怕了。杰克,绝不能让那发生。”
“当警察以他们那种可怕的、窥探的方式开始四处打听时,这种事情就可能会发生,”杰克告诉她。
“杰克,我发现他的时候是应该不报警,是吧?”
他靠在椅垫上,对着天堂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内尔·布朗。
“见鬼,”她说,“没有人会那么愚蠢,至少我知道我不是。”
“警察很快就会查出来的,”他说,“而且不用我们帮忙。我只希望他们不要知道今晚我们当中有人去过那里,你就祈祷拿到那些信的人是你的朋友吧。”
“你什么意思,杰克?”
“我的意思是,可以想象有人为了得到那些信而杀了马奇,然后自己进行敲诈。在这种情况下,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钱。”
“钱,”内尔·布朗轻蔑地说。“谁还在乎钱?”
他不客气地提醒她,曾几何时,她甚至会为了买一杯咖啡和一个汉堡而卖掉她祖母坟墓上的花。
她不理他,继续说道:“但是,如果那些拿信的人是我的朋友……”
“那么,保罗·马奇可能是为了帮你摆脱困境而被谋杀的。”他看了看手表。“听着,宝贝。我们稍后再处理这些事情。现在,你得去麦克斯餐厅。参加演出的每个人都会去那里,他们也在等你。你必须给人一种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印象。图茨以为你今晚会回家吗?”
“不会。”
“和贝比有约会吗?”
“是的。”
“好吧,当贝比出现时,你尽快让他回家。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他敲了敲玻璃,告诉司机带他们去麦克斯餐厅。“我会想办法帮你摆脱困境的,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每一分钟都不能松懈。”
“我会的,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