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杰克说。
她想了想。“我想我确实应该先洗洗脸。”
杰克踱步走到厨房,海伦正忙着摆弄黑麦威士忌的酒杯和酒瓶。“我很高兴这事儿过去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那种同情的方式也许还真是挺好的,”海伦评论道,“也许带她来这里是个好主意。从现在起,她以后会越来越好。”她端着酒杯和酒瓶走进客厅,倒好酒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地板上。
内尔回来了,她的脸已经洗过了。
“嗯,”杰克说着,把一杯酒递到内尔手里,“现在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杰克,”内尔问,“是谁杀了吉弗斯先生?”
“是你吗?”他非常冷静地问道。
她盯着他。“杰克,你真的认为是我干的吗?”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嗯,毕竟,你在那里。据我所知,你有最好的理由这么做。”
“杰克,别傻了,”海伦愤怒地说,“你知道她没开枪。”
他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有可能开枪,也可能就这么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急着要把尸体从那里弄走。”
“但我没有,杰克,”内尔绝望地说。
“好吧,我们接下来就假设你没有,如果你说谎了,那就愿上帝保佑你吧。如果你没有——那么谁会想枪杀吉弗斯先生呢?”
“问题来了,”海伦说,“试音中的谁会足够了解他,并且想杀了他?”
“据我所知,”杰克若有所思地说,“那里唯一认识他的人就是圣约翰。你说呢,内尔?”
“你说得可能对。我几个月前见过他一次。他是费城人。我想不出工作室里哪个人认识他,除了可能偶然被介绍过。更重要的是,由于是秘密试音,外面没人知道他在那里,除了演员和我们,我肯定演员都不认识他。”
杰克叹了口气。“那就只剩下你和圣约翰了,”他说,“天知道,圣约翰不会杀他。不然,不会给他安排了一场秘密试音来推销节目,并且经历了所有秘密试音该做的事情之后……而且还是在他的拇囊炎发作的那天。不,即使圣约翰想杀他,也会先让他先听完试音。”
“那就只剩下我了,”内尔缓缓地说,“但杰克,我没有。”
“好吧,”杰克说,“那就到此为止。有一个非常相关的事实,就是我们发现尸体时,你自己无意中指出的。记得吗?你说过……‘但没人会枪杀一个潜在的赞助商。他一定是被误认为是别人了。’”
“他当时背对着门坐着,”内尔缓缓地说,“只露出了后脑勺。而且客户室的灯光也不太亮。他们故意把灯光调暗,这样潜在的赞助商就不会在听试音开始的时候看时间表了。但他可能被误认成谁了呢?”
“试音的时候还有谁会在客户室里?”
“除了圣约翰,没有别人。”她顿了顿,盯着他说,“但杰克,这意味着有人想谋杀圣约翰。而我们一直认为圣约翰就是枪杀保罗·马奇的人!”
“也许就是他干的,”杰克说,“但这不意味着他是唯一潜在的凶手。这和今天下午的误会,姑且认为这是个误会,假设那一枪本意就是打圣约翰的,可能是完全的两码事。”
“谁会想谋杀圣约翰呢?”海伦问。
“谁都想,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内尔立刻不客气地回答。
“这也是你之前说保罗·马奇的话。对案件没什么帮助,”杰克说。他叹了口气,“客户室位于演播室外的走廊尽头,远离接待室。这意味着在试音之前,任何与节目有关的人都有可能进去开枪杀了他。或者试音期间,其他人也有可能进去,包括一直在等着试音消息的埃西·圣约翰。我希望她还没在那里一直等着。”
内尔说,“你认为她把吉弗斯先生当作了圣约翰,所以开枪打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杰克说,“我认为她应该再试一次。”他想了一会儿,“奇怪的是没人听到枪声,保罗·马奇被杀时也没人听到枪声。也许有人用了装了消音器的枪,但这将指出是同一个人干的,而除了内尔,这两起谋杀案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杰克,”她恳切地说,“杰克,我没有。”
“你之前这么说过了,”他告诉她。
这时,门上的蜂鸣器突然响起,他们都吓了一跳。杰克走到门口,发现电话是找他的,于是他下楼去接,路上注意到隔壁房间又一场喧闹的聚会开始了。几乎和上一场一样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