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淡淡的红晕。
“你如果一直追女人,你怎么解决谋杀案?”
“我只追一个女人,”杰克说,“而且就算我永远赢不了赌场……”他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她看。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等一下。让我想想。我几乎想到了。赌场……”
在她还没来得及说另一句话之前,马龙回来了,他有点气喘吁吁,然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好吧,反正她至少几个小时内不会去找艾伦·奥格里奇麻烦了。但我真不想让那个女孩讨厌我。”
“该死的,马龙。”海伦瞪着他。“我差点想起了一些事情。”
“抱歉打断了你。但正是时候,”他靠在桌子上,表情忧郁,低声音说道。“别往那边看,我觉得冯·弗拉纳根可能已经察觉,他之前让杰克走是有点太草率了。”
杰克盯着他。“什么意思?”
“不管怎样说,他让两个便衣坐在酒吧里等你离开,显然他是想把你控制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为什么?”杰克狂野地问。
“也许他打算逮捕你,指控你谋杀,”马龙平静地告诉他,点燃了一支雪茄。
杰克愤慨地宣称,丹尼尔·冯·弗拉纳根是一个父母身份无法解释的、不规则的混血儿,他愤怒地补充道:“想象一下,他指控我谋杀。我可是他的朋友。”
“我可不想把这个作为辩护词提供给陪审团,”马龙说。“特别是当你提供的不在场证明前后矛盾的时候。”
“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告诉冯·弗拉纳根,冈布里尔被杀的时候,你在迪维森街的一家裁缝店熨裤子。”
“所以呢?”
“所以冯·弗拉纳根可能给裁缝店打了电话,发现你是在一点半离开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但就在已故的冈布里尔先生中枪的时候,你正在去旅行社的路上。”
“哦,上帝啊,”杰克说。他思考了一会儿。“我会给他打电话解释清楚。”
马龙嗤之以鼻,大声质疑婚姻是否能在两天内就让人的脑子变傻。
海伦点燃了一支香烟,从纤细的鼻子中喷出烟雾,然后说,“嗯,这给了你额外的动力去证明是谁杀了约书亚·冈布里尔。”
“如果我一直被两个警察跟踪,我怎么能有机会去证明呢?”
“我来解决这个问题,”海伦平静地说。
这两个人盯着她。她看了看手表,扣上手套,站起身来,把毛皮披肩拉到肩上。
“不管怎样,是时候回家了,”她说,“我可不想带两个便衣一起回去。马龙……”她停顿了一下。“你今晚要和我们一起去莫娜·麦克莱恩的派对。同时,开我的车……”她把钥匙递给他,“帮我停在酒店附近。”
“我很乐意,但为什么呢?”
“因为杰克和我打算出去甩掉一些警察,而我的那辆车跟圣殿骑士游行似的显眼。一旦他们放弃追踪,我们就回家。如果你早点到我家等我们,我们就一起去莫娜的派对。”
马龙把钥匙放进口袋。“那你们在这段时间里要做什么?”
“如果你是一个绅士而不是律师,”海伦坚定地说,“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她在桌子旁停了一会儿,眉头紧锁,正好在额头中央形成了一个小皱纹。“我真希望我知道我父亲在哪里。我有一种感觉,他在监狱里。”皱纹消失了。“哦,好吧,他会出现的,而且他从未因为什么严重的事情进过监狱。”
“就比如谋杀,”杰克颤抖着说。
马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会来为你辩护的。”
他们在门口分手。当杰克和海伦走到人行道上时,两个穿着哔叽套装的魁梧男子匆忙离开酒吧,站在门口,尽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效果并不理想。
海伦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声“马歇尔菲尔德百货”,她握了握杰克的手,然后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密歇根大道上的商店。出租车马上出现在半个街区之外。
杰克感到头部脉搏跳动,他不知道海伦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问。不管她打算做什么,大概都会奏效。他感到既惊慌又兴奋,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组合。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百货公司兰道夫街和瓦巴什街的入口。出租车驶到路边的下一秒杰克跟着海伦就穿过了拥挤的门口。她领着杰克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在楼梯口停了一会儿。